骊戎的宫殿是骊山脚下最华丽的建筑,明亮如玉的釉彩几欲流淌,圣洁高贵的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明亮而热烈的烛火穿过宏伟的大门,照亮了整个骊戎大殿。
华美精致的绒毯仿佛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每一丝绒毛都闪耀着细腻的光泽。
这壮丽恢弘的景象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充满了神秘和浪漫的氛围。
骊齐光突然出现在了骊景的寝宫门外,这令守门的阍人们略微感到了一丝惊讶。
自从君主病重以来,世子从来没有来看过父王,怎么今天却破天荒的出现在了这里?
骊齐光却不顾阍人诧异的眼神,直截了当的问道。
“听说君父今日突然昏迷不醒,是真的吗?”
“是的,世子。不过经过医官刚才持续不断的治疗,君主又恢复了一点神智。”
“什么?”骊齐光不禁恼怒的喊道,“让我进去看看!”
几个阍人急忙拦住了骊齐光的脚步,惊慌的解释道。
“不行啊,世子,君主现在正在接受医官诊治。您现在暂时不能进去。”
“少废话,快去通知君父,就说我有急事要拜见君父。”
“让齐光进来吧。”门内传来了姬景极其虚弱的声音。
“唯,君主。”阍人们恭敬地让开了一条道路,让骊齐光进入寝宫的大门。
骊齐光迈着稳健的步伐踏进寝宫。
月色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进来,显得气氛格外安逸舒适,却也透着一种令人沉迷的慵懒。
装饰华贵的君榻上,身披白色绸衣的姬景正斜倚在那里,望着走进殿内的骊齐光虚弱无力的说道。
“齐光,你有什么事情要拜见寡人?”
“请君父让医官出去片刻,此事关系重大,儿子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可是,君主,您的病……”医官们接口道。
“不碍事,你们都先退下吧,寡人不会有事的。
大不了,真出了什么状况,寡人再叫你们。”
“唯,君主。”
医官们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退出了殿外。
看着医官们全部离开,骊齐光冷冷地瞥向了榻上那具早已衰败不堪的躯体。
“齐光,现在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了吧。”
“君父,儿臣不明白,您为何把军权全部交给了刍驹呢?
他只是一个奴隶,却得到了您如此的信任。
而儿臣是您的嫡长子,又是您亲封的世子,却至今一点权力都没有得到过。”
“原来,你所在意的是这个。”
“不错,君父,儿臣在意的就是这个。
儿臣想不明白,为何儿臣身为世子,在君父您的心目中,竟然还不如一个奴隶?”
骊景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骊齐光,缓缓地说道。
“齐光,刍驹虽然不是寡人的儿子,却有着非凡的军事才能。
在整个骊戎,都找不出第二个能比他更适合带兵打仗的英才。
所以,寡人将军权交给他是最合适不过的决定。”
“那您觉得将军权交给儿臣就很不适合吗?”骊齐光目光灼灼的望着骊景。
“齐光,你还太年轻,阅历和能力都远远还不够。
更何况,寡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很快就要去见骊戎先祖和你仙逝的母亲了。
你还年轻,继位之后来日方长,何必急于这一时。”
骊齐光目光坚决的凝望着骊景,忽然跪倒在地,行了一个跪拜礼后,朗声说道。
“君父,话已至此,儿臣就不得不直说了。
如今,您的身体衰败不堪,日常的朝政无法进行。
整个骊戎的大小事务几乎陷入停滞状态,人民怨声载道。
纵使刍驹将军骁勇善战,但是内廷不稳,外事怎能顺利进行?
因此,儿臣恳请君父,准许儿臣协政,帮助您处理政务,这也是为您能够安心养病着想啊。”
骊景苦笑着说道:“唉,看来寡人真是老了,什么事都由不得寡人做主了。
看你今天这个有备而来的样子,想必寡人若是不肯答应你,你也不会轻易放过寡人吧。”
“君父,您言重了。儿臣只是一心想要替您分忧而已。”
骊齐光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骊景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叹息地说道。
“唉,算了,寡人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既然你意志那么坚决,寡人就允了你吧。”
“儿臣叩谢君父。”
骊齐光恭敬地行了一个跪拜礼,心里却闪现过一丝疑惑。
事情怎会如此轻松?还没等他拿出底牌,骊景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骊齐光还没来得及仔细想这个问题,就听到躺在榻上的姬景又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只是,齐光,寡人希望你答应寡人一件事。”
“君父请讲。”
齐光不禁在心中冷笑,他就知道骊景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一定还有附加的条件。
“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伤害刍驹。”
“什么?君父,您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