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怀乐的不懈努力下,一位医术高明的医官被她的诚意所打动,答应愿意全力救治优施。
他仔细地检查了优施腿部的伤势,眉头瞬间紧锁,神色凝重。
“这腿伤极为严重,想要完全恢复如初,怕是不易。但我会尽力而为。”
医官的话让怀乐的心揪紧,但她仍然坚定地说道。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请您全力以赴,务必帮我保住他的这条腿。”
此后的日子里,怀乐每日精心照料着优施,为他换药喂食,处理身上的伤口。
她寸步不离地守在优施身边,鼓励他,安慰他。
看着优施因全身遍布的伤痛而苍白憔悴的面容,怀乐不禁心如刀绞。
而优施望着怀乐这段时间为了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看向他时满是疲惫却充斥着关切的眼神,心中也越来越觉得不安与内疚。
“少妃,是小奴连累了你,害你如此辛苦。”优施声音虚弱。
怀乐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中泪光闪烁。
“莫说这般话,我从未将你当成过奴隶,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是朋友,就理应互相帮助,你要是真的想报答我的话就尽快好起来。
等你好起来,我要让你单独为我跳一支舞,不,要单独跳十支舞。”
“好。”
优施展颜一笑,笑得温暖如春。
在怀乐的陪伴和医官的悉心治疗下,优施的伤势逐渐好转。
虽然他的心里很清楚,自己或许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灵活的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了。
但是,他已经学着开始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他知道,那是怀乐给予他的力量。
与此同时,诡诸出于对国家未来和子嗣安全的考量,特意派遣士蒍为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分别在蒲地和屈地筑城。
很快,筑城的工程紧锣密鼓地展开,工地上一片繁忙景象。
工匠们如蚁群般穿梭不息,锤子的敲击声、推车的吱呀声和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然而,就在这看似有序而热烈的施工过程中,一场意外悄然降临。
一个烈日高悬的午后,空气仿佛被炙烤得凝固了一般。
工匠们的汗水如雨水般洒落,却依旧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
然而,就在这看似有序而热烈的施工过程中,一个严重的问题逐渐浮出水面。
用于城墙内部支撑的木柴,其放置的方式显得极为草率和不细致,布局杂乱无章,只是随意的堆砌到了一起。
这便直接导致了木柴相互之间的连接和支撑作用大打折扣,进而使得整个城墙的结构存在着巨大的隐患,严重影响了城墙的稳固性和安全性。
前来关心工地建造情况的夷吾,很快便及时发现了这个存在巨大漏洞的情况,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狡黠的锋芒。
他毫不犹豫地将此事添油加醋地禀报给了诡诸,企图借此事证明自己心思敏锐,争取在诡诸的心中加重自己的分量。
诡诸坐在宫殿中听着夷吾的禀报,眉头紧紧皱起,脸色阴沉得仿佛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他立刻派人前去将士蒍叫来,对其厉声责骂道。
“寡人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予你,你怎么办得如此疏漏百出?
你一向办事妥帖周到,严密细致,可今日简直是让我失望透顶!”
然而,士蒍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只是恭敬地叩头谢罪,声音沉稳而坚定的说道。
“臣之前听闻,若是没有丧事而无故悲伤,那么忧愁必然紧跟着真的到来。
若是没有敌人隐患而筑城,那么,被筑造的城池里所住的人便必然会成为敌人,将这些城墙作为他们自己守卫之用。
如今,我们正是在天下太平之时修筑城墙,本就容易引发各方的猜测和不安。
倘若最终占据这些城墙的人,是我们未来的敌人,那筑造城墙的时候哪里还用得着谨慎?
臣担任大司空的官职,却不接受命令,这是不敬,而出力巩固敌人将来占据的地方则是不忠。
若是臣无法同时做到忠诚和敬畏君主,又怎么能真正尽职尽责的去侍奉您呢?
如今臣建造出这样的城墙,正是兼顾了忠、敬之心,鱼与熊掌皆可兼得的做法啊。”
诡诸闻言,简直都要被气笑了,心中暗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士蒍看出诡诸眼中的不赞同,于是,便又换了一套更官方且体面的说辞,继续解释道。
“臣记得,《诗经·板》里曾经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怀德惟宁,宗子惟城。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心存德行,就是安宁,宗室子弟,就是城池。
只要君主认真修养德行,使得同宗子弟的地位巩固,这世间还有哪个城池能比得上呢?
自古以来,人心,便是最坚固的城墙,由人心筑成的墙,哪里还需要靠木柴去支撑呢?”
诡诸无语的撇了撇嘴,戏谑的问道。
“所以,爱卿的意思就是,心中有墙,城防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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