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 侯府的事有郑国公那边撑腰,她可以不用多想,但这家中之事她必得小心才是。 大伯母刘氏见她这般说,越发理直气壮,“唰”地起身,指着她怒声道:“好!我与你大伯父明日便搬进来!直到你退婚为止!” 说完,她气呼呼地转头就走。 待她身影远去,赵雪凝把手中帕子一扔,端起小几上的羊奶喝了口,露出了餍足的神色。 “小姐,您怎么不把先前那份‘婚书’拿出来呢?要真叫这二人进了府,那还不得乱套!”春分对她家小姐的做法很是不满。 “傻丫头,她既想方设法地来,你还真能拦得了?”赵雪凝轻笑出声。 “怎么拦不了?他们家本就跟咱们家闹僵了,这事全京城都知道。” “可是,我爹娘去世的时候,他们家可是出了力的,当时前后张罗的也是我这位大伯母,看在别人眼中,只会说一句他们好心眼,不信你可以出去问问,看看京中是如何说他们的。” 赵雪凝满脸嘲讽。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心思龌龊又喜欢钻营的人。 “小姐,难道咱们就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小丫头话音刚刚落下,“哑巴”李冬青刚巧踏门而入,听见这话,跟在后头的那只脚突然顿住了。 赵雪凝瞄了眼男人有些尴尬的神情,却装作没看见,继续跟春分道:“谁说咱们要吃亏了,你家小姐我有的是办法。” 待李冬青进了屋,她才状作察觉对方,带着浅笑道:“你来了?坐吧,我有事想托你去做。” 春分在她的示意下赶紧去找笔墨。 “这事你不用亲自出马,吩咐别人即可,但钱财必须要经你之手,还要做好记录。” 李冬青点头,神色有些疑惑,似在猜测赵雪凝要做些什么。 “去赌坊,找那里的掌柜,给他们些银钱,待我大伯父去的时候,尽量叫他输,千万别手软,跟他们说,这个情赵家记下了。” 春分将笔墨交给李冬青。 赵雪凝见他接过纸笔,接着道:“你告诉赵大管事,定要找心腹去,其他的,他不用插手,你来做,当是学着怎么应对些事。” “我记得前院有个叫秦六的,叫他去伺候我大伯和大伯母。” 李冬青提笔写道:“好。” “我大伯父整日里那么辛劳,找几个得当的人去伺候,算是我这个做侄女的心意。” 赵雪凝唇角弯起,双眸闪烁着狡黠。 “春分,咱们院里不是有个叫梅香的吗?让她也去,你定要跟她说明这是份好差事,大伯父说不准以后得帮着咱家处理好些生意。” 李冬青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底的惊异之色一瞬即逝。 女子转过脸来是,他忙收回视线。 “生意上的事,若大伯父想,便让他插手,但是账册绝对不能叫他碰,你帮我把账房里的人都看紧了,可懂?” “了然。”李冬青放下手中的笔。 “这事交给你,我放心。” * 出了沁雪园,李冬青往赵府花园走去。 据说赵府原是前朝某位丞相所居之地,几经转手才到了赵府手中。 好在他现在能自由在府中行事,园林信息收集的任务也越发简单起来。 只是系统还要求他要分门别类的将所有花草记录下来,赵府的花园很大,里面的花草更是种类繁多,这要耗费些功夫。 站在花园的游廊中,李冬青回想着方才所发生之事。 他虽对前世的赵雪凝不甚了解,但他也能断定,现在的定然与前世的不同。 前世的她要有这种法子,怎会落得个家财散尽,又怎会病死在家中。 虽然招数上不得台面,但眼下的情形,挑拨那夫妻俩,让他们的事闹开,到时那二人不走也得走。 回头再往外散去些风声,与赌坊那边里应外合,那全京城同情的就是她赵雪凝了。 只不过,找婢女伺候那夫妻俩,无非是让她大伯父起色心,可找那个秦六又是作甚。 * 沁雪园这边,等李冬青刚走,赵雪凝一把抓过春分,问道:“这期间,你可得让人把李冬青给我盯紧了,看他是怎么行事的。” “知晓了。”春分点头。 她还是想再试探一番,万一碰上个穿书过来更正剧情的同乡…… 哎!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听老祖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