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节目?
我,许大茂?
我就一放电影的啊?
不过想了想,倒是未尝不可,如果能搞个奖项的话,也算露脸,也可以在工人同志们之中扭转一下形象。
从坏种太监油嘴滑舌奸诈,变成嫉恶如仇热血青年大才子,好像也就几个荣誉的事儿。
这个事情,可以操作!
来自于后世的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谁还不会唱几首歌呢?
他还没有回话,旁边的陈大姐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呛起黄科长来。
“我说黄科长啊,人家小许刚结婚又刚转正,这种丢脸的事儿你让他上,这不是让人家去背黑锅嘛!”
“你这事儿可做的不地道!”
陈大姐刚拿了许大茂的烟和糖,不能眼看着许大茂上当。
烟倒是不贵,但烟票每人每月都有限量,一旦抽完,那些烟鬼们可就遭殃了,正不好带回去给自家爷们缓解一下烟瘾。
而那些糖,两颗大白兔,三颗水果硬糖,也算是很不错的随手礼了,自家孩子可是好久没有吃过大白兔了。关键是许大茂白送的,大家伙可没有给他结婚随礼金。
所以,因为许大茂的礼数到了,所以即使以前再怎么看他不顺眼,这个时候也得帮着提点一下,免得小年轻吃亏。
许大茂倒是愣住了,以前他是学徒工,在办公室很多时候也是给大家打下手,虽然关系都还不错,但涉及到核心利益的正经事儿,也不会找他或者跟他解释说明。
一个联欢晚会而已,难不成还有什么说法?
不就是——少林功夫加唱歌跳舞嘛!
黄科长也是一脸的无奈,他赶忙解释道:“这可不是我坑小许啊,咱们都是轮着来的,谁都上去过啊,我这也是真没辙了不是。”
许大茂问了一声:“黄科长,您说,兹要是我许大茂能帮上忙的,绝不含糊。”
不管具体内容,咱表个态再说,一个联欢晚会能有多难?这也是没有春晚,兹要是有机会,哥们绝对给你们整个大的!
再退一万步讲,有这态度在这儿,万一事情没办成或者办好,科长也会记住咱是不是?
有事儿咱真上!
“是这么个回事,这个冶金部联欢晚会是轮着来的,每年由冶金部下面的几个厂轮着办,咱们厂是四年前主办的,那时候你还没进厂呢。”
“可咱们都是大老粗,而那冶金部可是有专门的文工团的!每次表演她们文工团都是全场欢呼鼓掌热热闹闹的,那么一对比,咱们就都是陪跑的。不仅得不到什么奖项,最后还落得工人同志们的嬉笑,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也挺丢脸的。”
“比不过那是绝对比不过的,但表演完了吧,厂长和书记还得训咱们一顿,我可是每次都挨批,最起码半小时起步。”
说到这里黄科长也是一脸的愤慨——“可老子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给他们现场表演一个手撕鬼子吧?”
黄科长是老GM了,解放前参加过抗R战争,听说枪法和大刀挥舞的不错。
他手下的宣传科,也都是厂里领导七大姑八大姨塞进来的亲戚,种地养鸡还不错,但要是去表演……
可这是轧钢厂啊,不是部委里还有专门的文工团,但凡一个正儿八经大学毕业的艺术生谁来这里?
就连现在的播音员李大姐,那都是一口莫名其妙的普通话,你能怎么办?都一个个的得罪不起。
黄科长为了演出的事儿那是求爷爷告奶奶,但是手下没有像样的兵,杨厂长聂书记又逼他立军令状,今年必须拿个好名次回来一雪前耻。
这不最后没辙了,找到许大茂的头上。再怎么说,其他人不专业,你许大茂可是祖传的放映员,正儿八经的文艺工作者。
不说多的,你看的电影听的歌儿总比我们这些大老粗要多吧?
他也是抱着有枣儿没枣儿打上三杆子试试的态度。
手撕鬼子?许大茂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
开个玩笑而已。
于是许大茂一拍胸脯大包大揽地说道:“黄科长,这事儿我许大茂接下了,不过,拿不到名次您可别怪我啊,毕竟人家那边是有文工团的。”
表演个节目而已,这叫什么事儿?重在参与嘛!
黄科长愣住了,本来他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而已,没想到许大茂直接给答应下来了?
你这小年轻是认真的?
陈大姐毛线也不打了,直接拉住许大茂说道:“小许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丢人可是在几千人面前丢人啊!你确定你受得住?”
你说要是自家厂子里内部的表演活动那倒无所谓,大家什么水平心里也有数,工人们也只当乐呵一下而已。
而这次,不光是冶金部的文工团,还有下属几个厂这几年推选出来的精品节目。
而轧钢厂,全名应该叫做红星第三轧钢厂,4年前联欢晚会垫底不说,这几年因为冶金部有意精简合并功能相似的厂子,所以厂里在大力抓生产,力量争第一,而文艺方面就没当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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