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也知道这童府现在都是人称童半朝了,家里富的流油,这宠妾灭妻的九门提督童国安对自己这个庶子童文才那可是宠到天上去了,什么好东西都往庶子那里堆。
什么贡品的蜀锦,用米沛的真迹做的折扇,再加上那至少价值千两白银的羊脂白玉玉佩和手上老大一颗的祖母绿扳指……
这一身行头至少得值上万两银子,你说我能不眼馋吗?”
微微的眯了眯一双杏眼,一想到那价值上万两银子的赃物,郦诗柳心头一片火热。
“今日我在巷子里撞见了童文才调戏良家少女,就差没有强抢民女了,还真是嚣张跋扈。
你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就算是男扮女装,可是一上街就看到一个对自己的长相心里没点逼数的丑逼,还自以为英俊潇洒,在那里猥琐的调戏无辜少女,我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所以我好歹得给自己和受害人杨南瑶弄点精神损失费呀。
对了,杨南瑶就是今天被童文才光天化日之下差点就给抢回府去的可怜无辜少女。”
杨南瑶可是亲眼看到郦诗柳扒人家衣服时的手脚利落,那一定是个打劫惯犯的熟练工了。
可是如今才不过几个时辰过去了,这郦诗柳的嘴里一变,就变成了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白花了。
看来堂堂九千岁,虽然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的硬点子,但是在不要脸这件事上,和郦家父女比起来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还早得很呢。
“无耻,真是太无耻了,堂堂天子脚下,岂能容这等小人随意胡作非为,置国家法度于何地,诗诗,既然碰上了这种事了,那是得弄点精神损失费的。
不过就是区区一身行头而已,哪能轻易弥补你二人的心灵创伤呢。”
“就是这个理,爹,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拿他这一身行头也没什么用啊,又不能穿又不能用,还是得换成银子才好使,所以你看这销赃的事儿……”
切换成财迷模式的郦诗柳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这么轻轻的一搓,仿佛眼前就是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了。
“放心吧,不过就是销赃而已,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包在你爹我身上就是了,我只要三成。”
长得像只猴一样的郦良工笑眯眯的伸出了三根手指晃了晃,一手还满意的摸了摸嘴上的胡子。
“三成,不行,太多了,好歹我亲自上手打劫也费了不少的力气,最多分你一成。”
“两成,阴谋不如阳谋,明儿个我就亲自进宫去把你这事儿跟皇上提一下。
近日地方上了800里加急的奏折,黄河决堤,洪水泛滥,已经淹了不少的地方了。
皇上决定要赈灾,现在咱们大崇王朝的国库可不太富裕,还得想办法节衣缩食,凑出赈灾的银两。”
“那还是二八开,我拿两成的辛苦费,八成捐献赈灾好了。”
“嗯……
诗诗,你不爱父亲了吗?
为什么居然连一文钱都不留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