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的秦小莲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之上。
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嘴唇也因极度的痛楚而失去了血色。
她一边用双手紧紧捂住肚子,一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谁能来救救我?呜呜呜……”那哭声凄惨无比,犹如受伤的小动物般让人揪心不已。
此刻的她,甚至没想起她刚刚介绍过的对象杨田福。
而在场的众人,则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尽管那些男同志反应迅速,很快就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但是他们那微微泛红的耳垂和黑红的脸庞却无情地出卖了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显然,刚刚那一幕让他们看到了一些本不应属于他们目光所及之处的景象。
张瑞桃那轻蔑而又冷漠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投向正在地上痛苦翻滚着的秦小莲。她的眼中丝毫不见半点怜悯与同情之色,反倒是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活该!”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张瑞桃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只见秦小莲的两腿之间,迅速涌出一股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液体。那红色液体不断溢出,眨眼间便将白色的内裤彻底浸透,并沿着双腿、地面以及其他方向流淌开来,而且那股鲜红色似乎有越流越多的势头。
张瑞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伸出那只同样抖动不停的手,紧紧拉住身旁已经转过身去的赵画画的胳膊。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好半天才艰难地发出一阵颤抖的声音:“画画……画画……”
赵画画听到张瑞桃异常紧张的呼喊声,不由得扭过头来,随口问道:“怎么了?”紧接着,她顺着张瑞桃那惊慌失措的眼神,下意识的转身望去,当看到秦小莲身下那一大片蔓延开来的血迹时,整个人也不禁呆住了。
“啊!这……这是怎么了?”赵画画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并立刻过去,动作利落的帮秦小莲把裙摆拉下来,掩盖住那即使鲜血和泥土也遮盖不住的春色。
然后朝着不远处的村干部焦急慌乱的喊道,“村长,书记,不好了,秦小莲出了很多血,需要赶紧找大夫来看看才行。”
就在这同一时刻,在场的所有男同志们都清晰地听见了从秦小莲那边传来的凄惨求救声。
这突如其来的求救声叫让他们瞬间愣住,心中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转头看过去一探究竟。然而,还未等他们做出决定,紧接着便又听到了赵画画那充满惊恐的呼喊声。
这下子,众人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同时将目光投向了秦小莲所在的方向。
只见赵画画手忙脚乱地拉扯着秦小莲的裙子,而地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鲜红色血液,则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每个人的心坎上,强烈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一时间,所有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念头:“不好,出事了!”
正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村里的妇联主任陈梨花匆匆赶到了现场。
要知道,原本她今天可是请好了假的,打算前往镇上探望一下因为怀孕将近九个月,身体不太舒服的大姑娘管有爱。
还在家中收拾给大姑娘带的东西的陈梨花,忽然间听到村子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起初,她并没有将她们放在心上,只当是村里那些老娘们之间惯常发生的鸡毛蒜皮的事。毕竟平日里,这样的场景几乎天天都会上演。
然而,没过多久,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划破长空,传进了她的耳朵里,瞬间揪住了她的心弦。这下子,她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了。
陈梨花扔下了手中正收拾的东西,急匆匆地朝着事发地点赶来。
路上还遇到一辆黑色的小汽车朝着村外疾驰而去。她还疑惑这是哪里来的小汽车,找谁的?但没人给她解惑。
等她带着疑惑到达大队广场时,正巧赶上赵画画扯着嗓子呼喊旁人前来帮忙,而在场的男同志们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只见村长眉头紧皱,满脸不渝的赶忙吩咐万大河去把老李头请过来瞧瞧情况。
毕竟面对这种状况,他们这些大男人一时间也束手无策,而且老是盯着女同志瞧也不太合适,于是便只能蹲在一旁干着急,希望秦小莲不要有事!
要知道,这位女同志可是有着爱讹人的名声在外。连像管一一那种长得又丑、家里又穷、个人卫生又糟糕、性格还懦弱无能的人,她都不曾嫌弃过,想要耍手段靠上去。
相比之下,他们这群老爷们的条件可要比管一一好上万倍呢!倘若一个不小心被这女同志给讹上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正好那几个男知青也是这样的想法。
张瑞桃是一点也不想管秦小莲的死活,她看着也害怕,就也离得远远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