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的目光落在曲清言的身上,她却淡然自若的朝着旁边轻移了两步,冲着满面惊慌的老妪,微微俯身,声音柔和的说道:“祖母,原来您也要来赏花宴,早知如此,孙女就等着您一起过来了。只是早前遇见之时,祖母为何不告诉孙女,这样我们祖孙二人也能一同而来,路上也有个伴。难不成祖母是有什么事要办,不方便与孙女一路?”
她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一旁的老妪却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冷汗,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不知道在畏惧什么?
旁边的文素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绝色女子,又满含担忧的望着失神的女儿,心中早已经慌乱如麻。
显然曲清言的出现,惊扰到她们了。
绝色女子的话一落下,人群顿时鸦雀无声,除了几个知情人外,其他人的视线都在她和曲芯竹身上打量,充斥着疑惑和不解。旋即,又低声议论起来。
“这个容颜倾城的女子竟与安宁郡主一样,唤曲老夫人祖母,且都姓曲,难不成她是曲老夫人其他儿子的子嗣?那也就是说她是丞相的侄女了?”
“胡说什么!丞相是独子,并无兄弟姐妹,何来侄女一说?依我看,此女应是丞相的另一个女儿,与安宁郡主乃是亲生姐妹。只是未曾听说丞相再娶妻纳妾,这女子难不成是丞相的外室所出不成?”
“丞相对其发妻一往情深,洁身自好多年,身边从未有过女子近身。先前也仅有一嫡女安宁郡主,以及一庶女乃爬床丫鬟所生。莫非这位绝世佳人便是那位庶女?若是如此,当真可惜了。”
“此女容貌倾国倾城,气质高雅,谈吐姿态更是不俗,远胜安宁郡主,为何出身却如此卑微,竟是一个爬床丫鬟所生的庶女,还不为丞相所承认,实在令人惋惜。”
“话虽如此,可此女实在貌美,身份低贱些也不妨事,不做正妻便是了。若是能将其纳回家中,红袖添香,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只是丞相那边……”
议论声犹如燃烧的火焰,愈演愈烈。
曲芯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什么?
她……她竟然就是那位传闻中的病秧子嫡姐?
这怎么可能?
她不是一直身体孱弱,深居简出,从不参加宴会吗?
那她今日为何会过来?
又为何偏偏是现在这个局面?
曲芯竹心里充斥着焦躁和不安,她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以避免接下来身份被揭穿的残酷现实。
严婉瑜却突然惨笑出声,望着那张和情敌几近相似的面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你才是他和翁香寒的女儿。我竟然被骗了,被骗了……”
她原以为和他的女儿交好,便能和他更近一步,更甚至借助其女的帮助嫁入丞相府,可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竟然认错了人!
之前这个冒牌货央求她进宫,想要借助她攀附上太后。看在她是丞相嫡女的份上,她便应允了。
进宫后,她又对着她和太后一番诉苦,直言在丞相府时,遭到了府中门客的刁难。
为了给这个冒牌货出气,她便对言清那个门客一番责难,甚至连累了一向疼爱她的姑母。
身为太后的姑母,至今还被幽禁,不得而出。
如今,这个冒牌货还想顶着安宁郡主的名头来招摇撞骗,这绝对不可饶恕。
想到此,她愤恨的走到曲芯竹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衣襟,质问出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丞相嫡女来诓骗本郡主,快说,你到底是何人?意欲何为?”
就是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将她耍的团团转,原来竟然是个冒牌货。
可恨她如今才得知真相,她……
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
上次在姑母的宫殿内,那个门客的言行好像都透露着异常。
后面曲相来的时候,也是连正眼都不看曲芯竹一下,这完全不像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所为。
原来那时候,蛛丝马迹尽显,是她没有及时发现。
“你……你快放手!我……我没说谎,是你们以为我是……我可从来没有主动说我是嫡女……”衣襟牵制住脖子,曲芯竹差点喘不过气,她憋红着脸,断断续续的解释。
二人的对话,让人群再次炸开了锅,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望向那个绝色女子,满是不可思议。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安宁郡主不是安宁郡主,而是假冒的安宁郡主?这个绝色女子不是爬床丫鬟所生的庶女,而是真正的安宁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
“安宁郡主……不,曲芯竹她是假冒的丞相嫡女,这个容颜倾城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相府嫡女。那这样说来,我们大家都被曲芯竹给骗了,她不止抄袭,而且还是个盗用别人身份的大骗子!”
“这怎么可能?安宁郡主可是和离王殿下有婚约,还是陛下亲赐,当时丞相也在场。狩猎之时,这个曲芯竹和离王殿下更是寸步不离,如果她是假的安宁郡主,那离王殿下不可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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