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军封锁前山寨官道的策略使得对面的葡萄牙人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条就是服从马仲英的军令,上交所有武器,老老实实地在澳门通商,第二条就是孤注一掷率领所有的士兵走出坚固的堡垒来前山寨和明军作战。
果然在葡萄牙人满怀希望地打开关澳城门,想要迎接从香山县采购物资的商队回岛时,他们从日升等到日落,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的影子。
不甘心的葡萄牙人第二天又打开了城门,但是依然一无所获,一连数天之后,佩雷拉明白了,对面的明军切断了他的补给线。
现在轮到佩雷拉头疼了,打吧就凭他手中的一千余士兵肯定不会是对面琼州军的对手,而且一旦走出坚固的堡垒,那些游弋在澳门附近的明军水师肯定会如同饿狼一般攻击澳门,守吧,再过几日,岛上的物资就要消耗殆尽了。
打又不能打,守又不能守,澳门的葡萄牙人在岛上进退两难,只得再派布加罗和郝传博至香江岛和琼州军谈判。
布加罗愤怒的谴责琼州军封锁关澳城墙断绝岛内的补给乃是一种极其野蛮的行为,这种行为违反了当年明国政府和葡萄牙政府签订的条约。
如果琼州军继续坚持这种野蛮行径,葡萄牙方面将会向琼州军提出严正抗议,以及警告,并保留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权利,当然若是琼州军能放开前山寨的官道,那葡萄牙方面愿意按当年和明国政府签订的条约缴纳租金,而且愿意将永历三年至今的租金补齐。
“你们以前大明怎么谈的本帅不管,但是现在的大明既然是本帅主事,那就必须由本帅说了算,你们在我们明国上通商可以,驻军绝对不行,大明的每一寸领土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们若是按琼州军军令行事,澳门自然可以继续租借给你们通商,但是岛上的防务以及执法权必须由大明来主持。”
马仲英被气笑了,当年明朝和葡萄牙方面签订的租借协议,双方约定,葡萄牙每年只需向大明缴纳五百九十一两白银,从永历三年至今,也不过三十几年的租金,就算按四十年计算,也就两万四千两白银不到,你们葡萄牙人这是看不起谁呢?咱像缺这点白银的人吗?
布加罗同样被气乐了,还大明的领土神圣不可侵犯,你们的国都和南都都被鞑坦人占了,现在窝在这琼州之地苟延残喘,也就是只能欺负我们葡萄牙人兵少而已,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面对软硬不吃的马仲英,布加罗只得威胁道:“将军阁下,贵军如果继续这样封锁下去,那就准备承受我们葡萄牙国的怒火吧,对于贵故挑衅的行为造成的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挑衅?本帅在我大明的国土上进驻兵马,难不成还要听你们葡萄牙人安排?要打就打,别在这里和本帅废话。”
马仲英鄙夷地看了看色厉内荏的布加罗,就凭澳门的一千三百多红毛兵,难不成还想翻天?就是前山寨也不是他们能够打下来的,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距离澳门最近的一支葡萄牙军队远在什么印度果阿那边,就算你们能派出信使,等他们赶到澳门,岛上的红毛鬼坟头草恐怕都有三尺高了。
葡萄牙方面的恐吓,令琼州军加速了对澳门的封锁,为了堵死葡萄牙人的进出通道,马仲英又从香江抽掉了三个步队的士兵由第八旅营官陈思明统率紧急赶赴前山寨。
从香江调往前山寨的琼州军承担了封锁关澳城墙的重任,沿城墙一线数里之地成为了禁区,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更休说往城墙后的澳门运送粮食、瓜果蔬菜了。
从前山寨至澳门的道路,到处都是琼州军布置的关卡,哪怕是澳门的汉民出岛都被琼州军无情地收缴空身上的物资,并命令他们原路返回。
仅仅七八日,澳门的葡萄牙人和汉人已经开始受不了了,开始走上街头抗议,就连那些葡萄牙士卒也跟着起哄,因为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粮食物资补充。
内交外困的总督佩雷拉只得再次启动了和琼州军的谈判,并亲自登船赶赴香江,他要亲自和那个不讲理的明国大帅对话。
“将军阁下,我们葡萄牙人并没有参与贵国鞑坦人的叛乱,甚至在鞑坦人战据广懂期间也没有和那些鞑坦人有过任何交集,因为你们曾经的皇帝陛下是我们葡萄牙人最尊敬的人,当年为了帮助你们皇帝陛下镇压那些该死的鞑坦人,我们甚至出动了三百人的武装士兵,现在我真诚地希望将军阁下能够解除对澳门的封锁,让岛上的居民能够活下去。”
看着面前鞠躬行礼的澳门总督佩雷拉,马仲英笑着说道:“佩雷拉爵士,若不是看在你们曾经帮助过我大明的份上,本帅早就下令部下的水师动手了,又怎么会三番五次地同意和贵方谈判,但是澳门既然是我大明的国土,本帅自然有守土之责,本帅还是那句话,只要贵军缴械并将岛上的工匠全部送往琼州,我大明是不会剥夺你们的居住权的,甚至还能继续和你们进行贸易,琼州和广西瓷器丝绸以及各种特产都可以便宜一成。”
佩雷拉显然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