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黄忠马,本将给你五艘海船,务必挡住转道向左的清狗偏师!」
六百料盖伦战船上,楚军水师旅副将黄世贤鄙夷地看着前方兵分两路的清军船队,他没有想到只有几十艘二号福船的清军水师在他面前还敢分兵。
虽说黄副帅胆小怕事,当年在琼州一炮未发,就毅然率领麾下船队投降了马大帅,但那会黄副帅之所以选择投降,那是因为实力上远远不如明军,现在可不同了,别的不说,光是黄副帅的坐舰,就装备了红夷大炮四门、千斤佛朗机炮三十门,拥有如此强大的火力,区区几十艘只装备六门佛朗机的二号福船和那些更小的海沧船和苍山船又怎么可能被黄副帅放在眼里,居然还在本帅的眼皮子底下分兵,你们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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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放心,侄儿此去,定能全歼清狗偏师!」
距离黄世贤不远的一艘六百料盖伦战船上,黄忠马也信心满满地令旗手打出了旗语,然后率领麾下的船队脱离了主力舰队,也向左翼迎了过去。
「鼓起风帆,转舵,把敢于出战的***海船给本将打到海底喂王八去!」
和黄世贤不一样,黄忠马今年不过二十几岁,正是立功心切的年纪,可他偏偏是水师将领,自加入楚军后,就只在安南打过一仗,这让他想立战功都不可能。
现在好了,虽说东虏的水师不过是几十条小破船,但怎么说也是战船,杨帅就在自己的身后,他和大都督相交莫逆,自已若是能有所表现的话,说不定就能入了杨帅的眼,有杨帅作保,何愁将来没有出头之日。
「冬、冬、冬……!」
黄忠马一船当先,指挥着四艘三百料盖伦战船,在急促的战鼓声中迎向了从侧翼绕过来的清军水师战船。
旗舰桅杆上的瞭望手拿着单筒千里镜一边瞭望,一边将清军的动向用旗语通知甲板上黄忠马。
「击鼓!」
黄忠马再次下令,船头上立时金鼓齐鸣,响彻云霄,海面上的气氛顿时变得一片肃杀,五艘盖伦战船在金鼓声中排成一字纵列,硬生生撞向了同样转向左翼的清军。
「快开炮,给老子开炮!」
在当面的清军水师进入已方战舰的射程范围内后,黄忠马率先下令,五艘盖伦不断地调整序列,很快形成了缺月阵,因是距离相对较远的缘故,操炮手们最先点燃的点燃了部署在船舱侧面的几门红夷大炮。
「轰……轰……轰!」
随着一阵阵闷雷般的爆响从海面上传来,十数枚碗口大小的炮子宛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然后重重地砸在海面上,激起一股股冲天的水柱。
因为距离较远的缘故,第一轮炮击的效果并不好,甚至没有一枚炮子击中清军水师,但楚军火炮的射程却令清军水兵人人惊惧,他们没想到贼寇的战船上居然会装备如此多的红夷大炮,但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已经出了海,周洋还是硬着头皮向随行的水师船队打出了继续进攻的旗语。….
他是在赌,赌贼寇的水师因为装备了笨重的红夷大炮,会导致佛朗机炮的数量不多,这样一来,清军水师还能在近战中依靠数量取得优势。
「快满帆,快满帆,给本将抵近射击!」
红夷大炮没有命中目标,并没有令黄忠马丧失信心,想反却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他已经算过了对面来的二号福船不过二十余艘,按每艘装备六门佛朗机算,他的船队火力并不比清军差,而且船队越是接近,已方船只火力集中的优势就会越发明显。
「轰……轰……!」
随着双方的船队越来越近,明军水师和清军水师的火炮也全部打响,在弥漫的硝烟中,敌我双方的炮子往来穿梭,那沉闷的炮声仿佛一道道惊雷,震的天空都在发抖。
事实也如黄忠马所想的那样,在清军水师进入佛朗机炮的射程以内的时候,楚军水师火力集中的优势尽显无疑。
几艘冲锋在前的清军二号福船率先中炮,伴随着卡察、卡察的木料断裂声,船体相对较小的二号福船,瞬间被炮火轰成了筛子,以至于船上的清军水手根本来不及去堵那些破口。
望着水流如注的船舱,一个又一个绝望的清军士兵抱着木板跳进了茫茫的大海,没有找到救命稻草的清军士卒只能死死地趴在正在倾斜的甲板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快散开,快散开,通知各船立即散开,从两翼包围过去,上连环船,放火烧死他们。」
见识了明军水师的火力后,周洋不敢再正面接敌,为了击退明军水师,他只得下达了分散攻击的军令,想着利用已方船小灵活的优势和明军水师缠斗,好抢占利于进攻的上风处。
「轰、轰、轰……!」
佛朗机炮射速快的优势在海战中很明显,周洋坐舰上的传令兵还没来得及打出旗语,楚军水师的火炮再一次打响了。
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