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儿留什么辫
人若是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就在沅州总兵崔世禄回返长沙的第三日,伪周逆军便打破了长沙门户湘潭,距离长沙也只剩一步之遥。
在收到湘潭失守的消息后,长沙城是一日三惊,韩士琦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当真是度日如年,每日面如死灰,长吁短叹,城内将官前来问策,韩士琦也无一策可出,没奈何只得向湘潭方向派出斥候,想着先探明逆军虚实。
根据派出去的斥候回报,这伙逆军差不多有一万余人,其后也没有发现逆军大队,想来应该是贼寇偏师。
尽管只是贼寇偏师,但韩士琦并不认为崔世禄手上的一千余残兵败将能敌得过伪周逆军,只得又派人催促正往衡阳运送钱粮的长沙知府任绍昀,着他务必把广西兵请到长沙城来。
攻入湘潭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永州伏击沅州绿营的楚军第七旅祖良楩部。
自收到广西楚军大举北上的消息后,西路军主将巴思克考虑到北伐中路军兵力太过单薄,遂令祖良楩转攻湘东,以配合祖泽清进取衡阳和长沙,又令陈布隆联络湘西土司攻略永顺、靖州,自己则领第二旅主力以及马宝部直扑辰州,意图抢占常德,好阻截有可能从夔州入境的赵良栋部。
祖良楩本欲先打衡阳,熟料桂北又传来消息,说他父亲祖泽清已于月前破了桂林、柳州,时下大军已经攻入宝庆、衡阳,祖良楩遂当机立断直扑湖广重镇长沙,想着趁祖泽清拿下衡阳前,先抢占长沙这个湘南重镇,届时楚军中路军无论是北上武昌还是东入江西,都能进退有据。
六月十一日,祖良楩所部终于抵达长沙城下,望着距离城墙下密密麻麻的伪周逆军,望着那一门门被民夫推到城下的火炮,韩士琦和于朋举等人无不头皮发麻,一个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奉大周皇帝圣旨,着城内清军立即投降,若不然,一旦我军破城,阖城尽屠之!”
兵马整队完毕后,祖良楩纵马出列,手里捧着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圣旨,一脸鄙夷地看着城墙上的守军。
“崔总兵,你可能守住?”
俗话说人一上万,无边无沿,韩士琦和于朋举都是文官出身,哪里见识过如此场面,又听到伪周逆军以屠城相威胁,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只得把目光看向了脸色同样难看的崔世禄。
“这个……这个……!”
崔世禄这会已然发现来犯长沙的逆军正是在永州击败他的那支军马,一想到那日被祖良楩追杀的情景,崔世禄就提不起半分勇气去迎战这伙逆军。
长沙城虽然城防坚固,可城内的守军太少了,况且谁也不知道攻入衡阳和宝庆的长毛贼寇什么时候会兵临城下,这个时候,崔世禄已经没把握守住城池了。
“抚台大人,要不咱们收拾收拾,走水路撤往岳州吧,那里紧临武昌,又有洞庭湖水师,逆军断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安装最新版。】
见崔世禄不答话,于朋举的心理防线立时崩塌,也顾不得谁来承担弃守城池的责任了,近乎哀求地哭喊起来,他不想死,寒窗苦读十余年,他可不想就这样枉死在伪周逆军手里。
“……那就先打点行装,若事情真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咱们便走湘江退到岳州去。”
韩士琦恨恨地看了苦苦哀求地于朋举一眼,这狗东西若是早点主动承担弃城而走的责任,本官又何必在这里担惊受怕,好在长沙水网密布,逆军无有水师,想要离开还是来的及的。
“妈的,这帮清狗真是属乌龟的,传令下去,让民夫尽快建造营寨,咱们先在城下休整一夜,明日再打他狗娘养的。”
祖良楩随手把所谓的圣旨往怀中一塞,长沙城高三丈三尺,宽两丈半,城防坚固,他可没把握拿下长沙城,思虑良久,祖良楩还是决定先建好营寨,至于长沙城,明天先打打看,实在不行,等自家老爹兵到再说。
“属下等遵命!”
连续行军了这么多天,第七旅的官兵其实也颇为疲劳,祖良楩让各军先行休整,其实是正中这些官兵的下怀,他们早就想吃一口热汤饭,好好睡一觉了,故尔领了祖良楩的军令后,除了警戒部队外,其余的都忙着整理营帐去了
伪周军不攻城,长沙城内的清廷官员彻底放下心来,长沙城防虽然坚固,但守军的士气太差了,谁也不敢保证这伙被伪周军打的屁滚尿流的家伙还有没有勇气去抵抗逆军的攻势。
这么多人撤离长沙,尤其是官员,哪一个不是拖家带口的,又带着这么多财物,他们自然希望逆军越晚攻城越好,否则一旦被逆军发现长沙的虚实,再想安然撤退那可就难了。
韩士琦的运气很好,就在楚军兵临长沙城下的当夜,天空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到了第二天,雨势更加勐烈,几乎将整个长沙城笼罩在烟雾中一样。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楚军想要攻城已经不可能,韩士琦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