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宁清军引为泰山之靠的闽浙总督赵国祚现在却在马仲英的行辕内。
虽然赵总督手握数万兵马,甚至可以决定金陵的存亡归属,但赵总督拎的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着楚军走到黑。
赵国祚的姿态放的很低,自进了马仲英的行辕就陪着笑脸,还没等左右侍卫奉上茶水,就拍着胸口向马仲英保证道:“楚国公,不劳您动手,下官管保您今夜在南都城中高坐!”
“赵总督有心了,破城的事,本帅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带你的人看戏好了,不过这南都满城恐怕要劳动赵总督了,你放心,只要你替本帅剿了城内的满洲老小,本帅定在监国殿”
见赵国祚有些拘紧,马仲英笑着下了主位,扶住只坐了半边椅子的总督大人出了行辕,登上了幕府山高地,临出门时还不忘吩咐了一声马三德,让他传令齐大柱,准备破开南都城墙。
“呃……!”
赵国祚一脸错愕,他之所以火急火燎地赶到南都,就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为楚军诈开南都城,好在马仲英面前露露脸,谁曾想,眼前的这个马大帅居然言之凿凿地表示大明兵能破开金陵城墙。
金陵作为天下有数的大城,规模比京师还要宏大,当年清军南下时,因为钱谦益和赵之龙等人主动剃发,是以城墙并为遭到破坏,赵国祚实在想不明白,马仲英有什么把握能破开金陵城墙,可偏偏又不敢问,只愣愣地站在马仲英身侧。
马仲英之所以有把握拿下金陵城,原因就是今天白天两条通往金陵城墙的地道已经挖通,虽然金陵城墙的墙基很是坚固,但这城墙到底有三百年的历史了,再加上有秦淮河和玄武湖的水浸泡,经过两天的挖掘,齐大柱的爆破队还是在墙基上刨了两道深半丈,高八尺的口子。
齐大柱依旧采用的是棺材爆破法,为了炸开南都城墙,光是中山门的地道内,楚军就填埋了六口薄皮棺材,棺材内装满了威力强大的白糖炸药,为了防潮,都是用牛皮纸包装过的。
爆破用的引线依旧是采用的竹筒连接的办法,反正中山门外都是楚军挖掘的壕沟,也不虞被城内的清军发现。
金陵城内,清军并不是没有防备,在楚军攻入宜兴的消息后,两江总督阿席熙就命人沿南都城墙布置了上百个监听瓮,每个监听瓮都专门派人监守,但由于城外的楚军一直在进行土工作业,加上金陵城墙宽达三丈,这令得负责监听的士兵根本无法发觉楚军的地道已然挖掘到金陵城下。
虽然江宁将军喀楚根据过往的经验判断楚军的土木作业不光是为了躲避城上火炮,而且很可能要从地下挖地道进城。但是监听瓮根本没有声音传来。
喀楚甚至带人到中山门内的几处监听瓮前亲自监听,但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响动,这让他提着的心放下不少,以为楚军一时半会挖不进来,毕竟从地上掘地前进可不单是有力气掘土这么简单,而是一项很复杂的技术活,再加上闽浙的清军抵达金陵,这让他彻底放心,现在喀楚所想的并不是去查探楚军有可能的地道破城法,而是去联络闽浙总督赵国祚,和闽浙兵一起擒拿令大清不得安宁的马逆。
石子岗上的赵登龙和左世永现在也充满了疑惑,他们同样不明白长毛明军为什么这么有把握破了金陵坚城。
他二人也是心大,虽然不明白楚军有什么办法破城,但既然那狗日的马逆要自己破城,他们也乐的悠闲,毕竟闽浙兵为了追上攻入江苏的楚军,这些日子实在是走了不少冤枉路,不说那些普通士兵,就是他们这些当官的,几乎每个人的靴子都磨平了,很多人脚上都磨出了血泡。
没有诈城、攻城的压力,赵登龙和左世永索性带着亲兵登上了石子岗顶峰,一边喝着从绍兴带过来的黄酒,一边议论楚军在没有闽浙兵配合的情况下,什么时候能破开金陵城。
赵登龙和左世永等人的酒量并不大,几杯酒下肚,便感觉有些上头。不过他二人还是很有兴致地看着远方的金陵城,他们都是第一次看楚军攻城,只知道蚁附攻城的左世永从没想到可以利用挖掘壕沟的办法将部队输送到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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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种攻城法能有效地避免已方的将士和民夫的若是,但他们还是很好奇,楚军有什么办法破了金陵城,毕竟金陵的城墙可是天下闻名的,你壕沟挖的再多,这人总是要登城吧,只要你登城,那你就必须面对从城头扔下来的滚木、擂石和石灰瓶。
好奇楚军如何破城的不仅仅是赵登龙和左世永,和他们一起上山的陈世凯、牟大寅、汪明等人也在怀疑,难不成你们能把壕沟挖到城墙上去吗?
闽浙绿营因为马仲英的严令,选择在石子岗作壁上观,可城内的清军将左却不知道闽浙兵早已归顺了大明,这会两江总督阿席熙已经亲自带了一队督标出了聚宝门,他要亲自见一下赵国祚,想要商讨一个能一举剿除长毛贼寇的办法。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