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与幻境将如影随形,色.欲的诅咒追逐着他,那是怎样一种感受?……我不知道,我曾旁观一切,为了抵御色.欲,抵御死亡,那个背负诅咒的人做了一件又一件疯狂的事,他阉割了自己,他戳瞎了能看见幻境的眼睛,他杀害了他的妻子,企图让麻木与伤痛抢先占领自己,他快要疯癫,却又不敢完全疯癫,毕竟疯子也会拥有色.欲,那是每个血肉之躯都无法躲避的东西。最后的最后,他已经不知自己为何要抵御这个诅咒。”
“他依旧死于追逐而来的色.欲,他变成了一棵香料树。闻香而来的商贩将树林采摘、贩卖,换得了一袋袋沉甸甸的钱币。”
“死亡竟也不是终结。”巫师的语气似感叹,“仔细想想……这种诅咒像最完美的瘟疫,不是吗?那是枪炮也无法抵御的无形之物,隐秘无声间,它能覆灭一艘船,一个村子……甚至。”他顿了顿,“一座岛屿。”
像是前面的甲板没有了通行之路,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已停下了脚步,停下了所有动作。
艾格在这阵沉默里回过头,看向巫师。
巫师的眼睛在等着他的视线。
“你好像不怕诅咒……你把你染血的绷带丢给了我,‘你试试’,你对我说。”他转动着手上的枯枝链子,斟酌许久。
“昨天晚上——在想到这一切的时候,我试了试——没有其他意图,仅仅是试了试,我随时可以终止施术。”
艾格的视线落向了那把树精的头发,漠不关心的,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