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菱无奈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江宴川:“不好意思,我爸刚才就是乱说的,你别怪他。”
江宴川没接话,转身离开。
盛菱耸耸肩,他这个样子她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现在不会再因为他不理睬而难过了。
“哼!”盛父重重哼了一声。
盛菱赶紧转移注意力:“爸,我在那边发现了几只旱鸭子。”
“哪呢?”盛父立马来劲了:“快,爸觉得现在强得可怕,一定可以抓到。”
父女俩在山上转了好一会儿,天色暗了下来,盛菱刚准备带着他离开,就听到远处一道粗重的喘息声。
不是人的,盛菱仔细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不好,有野猪,我们快跑!”
“这哪有野猪啊!”盛父拿着手电筒四下晃了晃,只看到一片密林,根本没什么野猪。
盛菱听着那粗重的声音越来越近:“有食物的味道!在哪儿,在哪儿?”
她脸色一白,要是盛父不在的话,她还可以用空间保命。
可是现在不仅是盛父在,就连江宴川也有可能在附近呢。
她不能让江宴川知道空间的存在,哪怕一点侥幸也不能有。
“快走,爸,听我的,准没错。”盛菱没解释,拉着盛父的胳膊就往山下跑。
明明这一块地是没有野猪粪便的,而且平时也没野猪出没,怎么今天这么倒霉呢。
盛父也被吓到了,跟盛菱往山下跑。
谁知盛菱一慌,脚下被一根树枝绊倒,摔了个大马趴。
后面传来野猪粗重的喘息声。
盛父显然也听到了,他脸色一白,真有野猪啊,他拉起盛菱:“闺女,没事吧?”
盛菱摇头,两人发了疯地往山下跑。
也不敢往回看,生怕被野猪追上。
跑着跑着,身后野猪粗重的喘息声就歇了下来。
盛菱一愣,她听到了野猪居然在求救。
脚步一顿,她向身后看去。
盛父不解:“菱菱,快跑啊,野猪要追上来了。”
“不会!”盛菱刚说完,就看到身后林子里的树动了一下。
盛父以为是野猪过来了,紧张地把盛菱护在身后:“快跑,菱菱,爸帮你挡着。”
话音刚落,两人就看到江宴川浑身是血地拖着一头野猪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江家小子?”盛父震惊地瞪圆眼睛:“怎,怎么是你?”
紧接着看到他身后的野猪:“猪是你杀的?”
江宴川还是那副冷淡至极的样子:“没事了。”
“你,你有没有受伤啊,怎么这么多血?”盛父已经顾不上其他了,看到江宴川身上的触目惊心,忙问道。
江宴川随意看了一眼身上被手电筒的光照出来的血迹:“野猪的!”
盛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也太傻了,遇到野猪不跑,一个人对上,是真不怕被撞一下啊。”
“我年轻的时候听人说过,要是被野猪顶一下,不死也得伤半条命。”
听着盛父絮絮叨叨的关切,江宴川嘴角微微一勾,旋即立马放下:“我有分寸。”
“能麻烦盛叔帮忙把野猪一起抬下山吗?”
盛父是个实在人,虽然对江宴川不喜欢自己女儿的事耿耿于怀。
但在他救了他们父女的时候,又对他有了好感。
一码归一码不是吗?
盛菱没说话,拿手电筒扫了一眼死掉的野猪,是被江宴川捅了心脏死的,难怪这么多血。
江宴川身上一直带着一把三棱刺,能杀死野猪也不奇怪。
最终,盛父跟江宴川弄了根粗一点的棍子加上一点藤条将野猪四肢绑起来抬下山。
盛菱在前面带路。
“这猪你怎么处理?”盛父问江宴川。
江宴川走在盛父前面,帮着盛父分担了大部分的重量。
他眼里此时只有盛菱纤瘦的背影。
听到盛父的话才说:“交给大队吧,野猪目标太大,是队里的财产。”
盛菱明白这话的意思。
平时在山上打点小动物都好说。
野鸡,兔子什么的,谁打到了就归谁,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但野猪这样大的生物,还是交到大队比较好。
别看现在别人不知道,世上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要是以后让别人知道了,到时候肯定会惹麻烦。
“行!”盛父同意点头,又问:“江家小子,你怎么回来了?”
“你在部队这个时候可以请假?”
“回来办点事!”江宴川说得很含糊。
他就是过来执行任务的。
这边有一个跨国犯罪组织,他已经查到了,其中里面有一个小头目姓刘,外面的人都叫刘哥。
只要抓到姓刘的,就能顺藤摸瓜抓到背后的头子。
他是秘密回来的,他的战友也都分别来了这边,而且都住到了大队里几个老乡家,只不过并没让别人知道。
他来山上就是想弄点野味给战友们加点餐。
他们这个身份,平时是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的。
在外面执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