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斯氏族的代表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突然就和自己有了关系。
但名字后缀带着绿皮切片机的波洛克领主,显然不是什么喜欢等待的鼠。
他立刻站了起来,抽出了自己的砍刀,放在了桌面,让人看到了砍刀,那被不知道是红油漆还是干涸的血液沾染的细碎暗红色。
当然没见过。
波洛克的话将后面两个同属于摩斯氏族的暴风鼠领主的动作停了下来,埃斯基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原本想要先于波洛克说些什么似的。
在波洛克开口以后就停下了?还真不像是一个斯卡文。
从对方仍然左摇右晃在地面乱摆的尾巴来看,两个暴风鼠领主的情绪倒是挺焦躁的。
也就是说,是某种摩斯氏族的内部纪律吗?
号称绿皮切片机的领主吸引了议会之中几乎所有鼠辈的目光后,理所当然地回瞪了过去,而后同样自然地道。
规矩必须遵守,如果没有规矩,你们这些胆子比硬币还小的玩意儿脆弱得就像是烂叶子一样。
埃斯基低下头,几乎忍不住要在自己脸露出一抹笑意。
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努力抑制住了嘴角扬的冲动,埃斯基道。
你们?难道摩斯氏族的各位,不是大角鼠的子嗣吗?当然,我完全没有怀疑摩斯氏族忠诚的意思。
工程术士正说着,波洛克身后的两个暴风鼠就向前靠近了几步,就好像要将埃斯基吃下去一般。
埃斯基抬起了爪子放在身前,让他们别急,继续道。
我只是在想,难道说,其实只有摩斯氏族这样懂得守规矩的氏族,才是大角鼠真正的仆人,而有些人,不过是在冒用。当然,这只是个不成熟的猜想。
灰先知,你们认为呢?作为大角鼠的仆人,到底谁更忠诚。我知道灰色的皮毛,长长的大角都是伟大神灵宠爱的象征。
但是你看,我也是白色的皮毛,我有几乎所有鼠辈都不曾拥有的可以自动恢复的法力。这种宠爱,难道不会诞生在其他的氏族之中吗?
你!
难道说,因为这种东西诞生在史库里氏族里,所以你们看不惯,而且想要抢过去。
埃斯基抚摸着头顶那属于大工程术士的头颅,继续道。
你说呢?特拉布?这些人想要抢夺史库里氏族的东西,总工程术士不会同意的,对吧。
说着,埃斯基将特拉布的脑袋摘了下来,放在手神情对视道。
真是感谢,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都想不到。如果灰先知能够从史库里手随便夺走些什么,其他氏族呢?
埃斯基捧着死鼠脑袋,嘴里的嗓音都变得温柔了。
这也的举动,在一众鼠辈之中掀起了一阵嘈杂声。
那玩意儿是不是疯了?…
我们不要和疯子打交道比较好。
各个领主们忌惮地看着埃斯基的方向,大家虽然都比较癫,但还没有到埃斯基这样对着死人脑袋自言自语的地步。
再加此前工程术士突然暴起杀鼠的前科,就更是让人警惕了。
反而埃斯基说的那些话里的内容,没什么人讨论。
甚至于埃斯基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不在意这种事情。
不过,即使这些军阀们不在意,在场的某些鼠是不能不在意的。
住口,史库里的工程术士!
灰先知身后的另一个灰毛长角,但是没有穿着法袍的同伴,率先开口道。
难道每一次的战役,不是你们史库
里最能压榨自己的同胞吗?每一次高级军售,都要中小氏族签署一大团效忠于你们的协议,做你们的炮灰。
先知议会从来不会强制要求这些东西。我们对大角鼠的忠诚,从斯卡文魔都到混沌荒原无鼠不知无鼠不晓。
埃斯基端正了自己的表情,用次元力场将挡在自己和灰先知学徒之间的鼠辈摊开到两边,在他们之间留下了相互直视的空挡。
摸着自己的胡子,埃斯基回应道。
首先,那些霸王条款,让别人做奴仆和傀儡的做法,那是我一些同胞的愚蠢之举,仅仅是个人行为,与史库里氏族无关。
史库里有很多没有那么愚蠢的工程术士,比如我,我开出的条件就要宽松许多。
与小氏族签署协议乃至收仆从氏族,存粹是因为他们的生命没有被得到尊重,大角鼠的子嗣在无意义地被消耗,而史库里有责任帮助他们的缘故。
越说着,埃斯基就越发的自信。
难道说,我们试图让大角鼠的子民减少伤亡,也是一件错事了?
工程术士,你在试图诡辩。
灰先知咬牙道,涌胸口的怒火,让他甚至笑了起来。
自从大地震后,他们两家成了唯二能学习魔法的氏族,各种明争暗斗就没有断过,他们灰先知还能不知道史库里是个什么德行?
诡辩?这可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不如让所有的氏族都看看我提出的新条件,再说这些也不吃。
说着,埃斯基从腰间的皮革卷筒里抽出一张鼠皮纸卷,试图向着那些暴风鼠领主丢去。
这下,就连和史库里的生意往来相对熟悉的摩斯氏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