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庸是真的想小儿子柏悦了,毕竟是亲生儿子,一晃眼离家出走这么多年,阿悦如今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
还有帅帅呢,阿悦的独子柏帅帅,当初被带走的时候,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今年也二十多岁了。
柏庸很想小儿子和小孙子,但他也不想跟妻子吵架。
这么多年,夫妻俩感情很好,除了在小儿子的事情上,几乎没有红过脸。
所以柏庸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先妥协了,温声道:
“一路辗转过来,你也累了,不如先洗个澡休息一下,回头我带你出去吃饭?”
朱婉茹闻言,知道丈夫这是在变相跟她示好,于是也见好就收。
点了点头,同样柔声体贴道:
“庸哥你也别太累了,我已经来了,有什么事儿咱们夫妻俩一起商量,尤其阿荣那头的事儿,你尽管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柏庸听得脸上露出了笑模样,妻子对长孙的事儿,确实很用心,罢了,一碗水都未必能端平,父母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偏心?
朱婉茹一边打开行李箱取了睡衣,一边似乎很是随意地问道:
“对了,怎么没见王伯?”
“他可真是的,让他陪着你来,就是要随时陪在你身边,怎么这么半天都没露面?他倒是会享福。”
柏庸听得又笑了。
王伯虽然从年轻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而且一辈子不结婚生子,算是他亲信中的亲信了,但妻子总是爱对王伯挑刺。
他摇摇头,笑着帮王伯说了句公道话,解释道:
“你之前没过来,我这里也走不开,阿荣那里又弄出了孩子,我就让老王走一趟,处理好那个叫阮清雪的女人,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原来是这样,这还差不多,他也就剩下忠心这一点值得称赞了。”朱婉茹仿佛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夫妻俩又笑着说了几句,朱婉茹才摆了摆手去洗澡了。
柏庸一出门,就变了脸色,招呼秘书过来,有些着急道:
“快,让人再去找找,看看阿悦他……不,皇后大道在哪里,我亲自去,走吧。”
等到柏庸带着秘书离开,根本没去洗澡,而是靠在门后偷听的朱婉茹,眯了眯眼睛,她也立刻叫了人过来,寒着脸道:
“去打听打听,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柏悦,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务必想办法,不要让他见到柏庸!”
来人对她如此疏离地称呼丈夫和小儿子,丝毫没有感到惊讶,毕竟他一直是替朱婉茹这个当家夫人办事的。
等人走了,朱婉茹把手里的毛巾放下,站在窗边往外看。
这香江高级酒店,窗外的景色可真好啊,一眼看出去,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尽收眼底,如同她在国外的豪宅一样。
她过惯了这样的好日子,她的儿子和孙子,自然也该跟她一样,继续享受着富贵荣华。
朱婉茹翘起嘴角冷笑一声,所以柏悦就不该出现!
但是没关系,当年她能想办法赶走柏悦一次,如今就能赶走他第二次,要是柏悦识趣也就罢了,如果他妄想回来跟阿荣争夺家产,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各怀心思的夫妻俩,都派了人去找柏悦。
柏庸的人也着实没看错,出现在皇后大道附近的人,确实就是柏庸十来年没见过的小儿子柏悦。
柏悦这个小儿子,虽然算不上柏庸老来得子,但也是朱婉茹快四十岁的时候,意外怀孕有的。
要不是柏庸坚持,她根本不想生下小儿子,所以柏悦跟长子柏城差了足足十四岁。
后来柏城娶妻生子,生下长孙柏荣,在长孙柏荣十五岁的时候,家里确定了继承人,小儿子柏悦随之离家出走。
他不是一个人走的,当时柏悦已经二十八岁了,青梅竹马的妻子早逝,他干脆把岳父岳母,还有从小就在岳家长大的独子柏帅帅,一起打包带走了!
而这会儿,柏庸口中年近四十的柏悦,打扮时髦得不得了,正摇着手里的墨镜,带着助理早就离开皇后大道,已经顺利入住了香江很有名的大酒店。
刚进了房间,他就迫不及待问道:
“你确定这里过去羊城,是很方便的吧?”
助理点头,语气肯定道:“确定,坐船过去很快,几个小时而已。”
柏悦点了点头:
“这就好,咱们先在香江休息几天,等我去逛逛街买点儿东西,休息好了再去羊城找帅帅,到时候给帅帅个惊喜!”
助理闻言没接话。
心道就柏悦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确定给小柏总的是惊喜吗?
小柏总离家的时候,明明仔细叮嘱过,让他老实待着别乱跑,这才多久啊,他就坐飞机追着儿子跑过来了。
但是助理一句话都不敢说。
随着朱婉茹和柏悦的到来,当年文家几兄妹失去联系、文锦宁孩子没了这滩水,被越搅越混了。
但这会儿的大家伙儿还都不知道,包括正挺着“孕肚”作威作福的江暖。
宋悠远显然很有本事,即便香江不是他的地盘,门路竟然丝毫不比之前负责这片的姜洪生少。
江暖被带走之后,很快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