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
咳嗽声，呕吐声此起彼伏，一靠近这里，就好像被浓浓的悲哀与绝望所笼罩。
两人到达时，正有两个雄性抬着病人的尸体往外走，这是要带出去烧掉。
“重症区四万人左右，每天都有抬出去的，尸体立马就拿去烧掉，从不耽搁。”
苏茉只觉得喉咙哽住，心中难过。
见苏茉难过，沐阳停顿片刻，最终憋出一句，“多看几次就习惯了。”
沐阳不能理解苏茉的难过，就像其他巫医，不能理解雪山的难过一样。
在兽人看来，这些兽人跟他们又不认识，陌生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苏茉被沐阳的话噎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能说什么？
指责兽人不懂得共情？
还是说指责他们太过冷漠，自己的同胞在自己眼前一个个死亡，也都无动于衷？
苏茉不能说。
文化不同，思想不同，苏茉不能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指责任何人。
沐阳他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比苏茉做的更好。
在这种情况下，与其为一个人的死去而哀伤，倒不如振作起来，努力去救活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