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正好。
姜楠是被一只大黄狗嗅醒的,她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然后伸了伸懒腰开始前行。
这里是商州城的城外郊区,大黄狗一直在前方带路。
往林中走了一段路她遇到了一处河流,她蹲在河边洗了洗脸,然后便继续跟着大黄狗前行。
不为其他,只是想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目前来说不是这个时代的,自己贸然出现在人前怕惹上什么麻烦,因此先随意跟着大黄狗走好了。
大黄是只有灵性的狗,领着她走着走着,竟到了一处山神庙。
她走进山神庙,里头早无香烛烟火。四周空空荡荡的,唯有那稻草和一尊落满蜘蛛网和灰尘的塑像。
“都说拜得神多有神佑。”说着,姜楠跪在塑像前,磕了几个响头。
“咯吱吱——”
正当她将要磕下第三个时,塑像后头传来了声响。
她忙不迭地起身,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什么傍身的东西,最后无奈瞧上了香案上的烛台。她一把将烛台抓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往塑像后头而去。
只瞧在山神塑像后头,一张青灰色的布料上,躺着几只刚睁开眼睛的小奶狗。
看这群奶狗,应当是引她来的那只大黄的孩子。
而传来“吱吱”声的,正是这群小奶狗分食着几只老鼠。
她心中一惊,忙大感不妙。转过头,只瞧那只成年的大黄狗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不是吧,这狗是成精了么?”
引她来,不是什么人狗和善,而是想让她成为它孩子的大餐?
“呜——”
大黄狗低沉着,发出了兽类警告的声音,朝着她一步步靠近。这番举动,更是让姜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手中捏着烛台与这只黄狗对峙,最终她心下一狠,提着烛台想要用它的孩子来威胁它。
然而禽兽终归是禽兽,它压根不顾姜楠的威胁,而它的孩子还接二连三的用它还没换牙的乳牙咬着姜楠的裤脚。
姜楠穿着牛仔裤,这些小奶狗的啃咬压根不算什么。
可怕的是她面前朝她扑来的大黄狗,如果被它咬一口,以这里的医疗条件,狗一定没有接种过疫苗,而她也没有狂犬疫苗可打吧。
这样想着,她忙抬起烛台瞄准好大黄狗朝她扑来张开的大口,那尖锐的顶端,直直地戳进它的上颚。
“嗷呜~”
大黄狗吃痛地呜鸣翻滚,两只前爪想要拔去那订入它口腔的烛台,然而它不是人,做不到这样的动作。
姜楠抬脚轻轻踢开地上的小狗崽子,抓着衣服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瞥见在小狗崽子狗窝的不远处,有一身青灰色的衣服。
她瞧了一眼还在呜呜咽咽的大黄狗,又看了一眼跌跌撞撞往自己母亲那儿急急跑去的五只小奶狗。冷漠地拿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
“算是干净。”她轻声说着,便走到角落里,将自己脏兮兮的白T脱下,再脱下牛仔裤,接着将这身青灰色的衣服换上。
她腰带还是不太会系,便随便的打个蝴蝶结,最后将裤兜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塞到自己的怀里。
这时候,大黄狗呜咽声没那么响了。
姜楠见到它正趴在地上,极其有灵性地开始流眼泪了。
姜楠双眸轻轻闭上,但狗子细微的呜鸣声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五只小奶狗的嗷嗷叫,还有它母亲的呜呜咽咽。
“烦死了!”
实在是忍不住了,姜楠猛地睁开双眼,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圣母心”。然后拿起一旁脏兮兮早已看不出是白色的T恤,一边将这件衣服缠在手上,一边走向那只大黄狗。
她走近,那一只只小奶狗又开始了蚍蜉撼树,咬着她的衣摆,她的球鞋,还嗷嗷的冲她吼着。
姜楠不把他们当做一回事,盯着那只趴在地上的大黄狗,看着地上流了不少的鲜血。
“我是在救你哦。”
说着,她便伸出缠着衣服的手,捏着烛台的末端,重重地一拔。
“汪汪!”
随着又一声动物的呜鸣,大黄狗冲着姜楠吼了几声,应当是在骂她吧,但骂了几句后忽然发现自己口中的异物没了,忙停下谩骂,盯着姜楠看。
它似乎对烛台有了恐惧。见姜楠拿着烛台起身,当即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尾巴都垂了下来。
第二次梦见架空世界的第二天。
姜楠除了许憎以外,最先认识的便是这群狗。
她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叠好,塞到东南方向的稻草堆底下。
然后还做了个大冤种,自己都饿得要死,还要给这些狗抓了几条鱼。
她在河边洗了洗手,见日头快悬挂到了西边,便又随意掰了一只树枝塞到嘴里啃食。
她本想自己烤鱼,在山神庙里她烤了一只后发现腥味太重吃起来无味,便给了狗吃。
她渴了想着要不就喝河水好了,可一想到寄生虫,就又不敢下嘴。她想起以前看电视时,似乎有讲过,可以咬树枝,便找了一株自己在现实世界绿化带看过但又不知道名字的植物。
日头终于是快西斜了,太阳也没很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