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克岩盯着桌面,那是一个玉石平安扣,平安扣的表面上,刻了一个小小的‘溪’字。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章克岩耳边响起:“你戴在手上,既可以时刻见到我的名字,又能辟邪挡灾,保个平安健康。”
他激动的拿起平安扣,眼泪一瞬间就从眼里流到脸上,“很熟悉,见过。”
“你在哪里见过呢?”吴林溪追问。
章克岩抬头看着吴林溪摇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但是这个平安扣,对我一定很重要,这个‘溪’字,是你名字里的‘溪’吗?”
吴林溪的眼泪奔涌而出,她继续问他:“你出了什么事故才会失去过去的记忆?”
“爆炸。”章克岩说:“据说是在印菲发生的。我不记得具体过程,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中国,已经是现在的样子。宋董和他女儿救了我,据说我烧伤很严重,在印菲治疗后又转到中国,经过一名中医的植皮换肤,休养一年多才康复成现在的样子。”
“爆炸?”吴林溪欣喜的淌着眼泪,“真的是爆炸吗?”
“是。”看着吴林溪流淌不停的眼泪,章克岩心中特别难受,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问:“你为什么一直在哭?”
吴林溪哭得泣不成声,她感觉到章克岩握她的手,那温度,大小,湿度,都是熟悉的。
“你说过,觉得我似曾相识。”吴林溪说。
章克岩看着吴林溪,“是的,所以我才会一个人跑去电台找你。你刚刚给我的回忆,比起他们给我说起的所有都多。”
吴林溪打开手机,找出她和祁向天的一张合影放在章克岩面前,她指着照片上的祁向天问:“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章克岩看着照片上的一对璧人,吴林溪一身玫瑰镶边的婚纱托腮凝神,身着蓝色礼服的男人一眼专注的望着她,眉目传情,十分相配。
“玫瑰婚纱。”章克岩脱口而出,这是他多次在脑子里出现过的婚纱,“他是——他是谁?”
“他是我的未婚夫,他叫祁向天。”吴林溪一边擦泪一边说:“在我们领证结婚的前一天,他失踪了,只留下这枚平安扣,再无音讯。”
“祁向天——”章克岩想起那天宋乔然的妈妈提起过这个名字,“我跟祁向天,是不是有某种牵连?”
“是的,所以,在弄清楚之前,你不能轻易跟宋乔然订婚。”张浪突然从隔壁桌走到他们面前斩钉截铁的对章克岩说。
章克岩看着张浪问,“刚刚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张浪点头,“为了不让大家留下遗憾,我们今天硬约你出来见面。如果吴林溪刚才说的话对你有影响,希望你慎重考虑订婚的事情。”
章克岩眼眶湿润,“谢谢你们。宋董和他女儿千方百计的救活了我,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失去了自我。既然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为了报答他们,我听从他们所有的安排。不管是他们告诉我的过去,让我回林城与宋乔然订婚,我从来没反抗过。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