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般看向他:“这才是我理解的交杯酒。”
银沥当场就想把这套嵌着鲜花的婚服脱下来,但又考虑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强忍着怒意,咬紧牙关说:“够了吗?婚礼仪式完成了,你该帮我找韩拾一了吧?”
寒玉一拍脑袋,装作自己差点忘记了的样子:“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不过你急什么,先吃饭,幽谷的山门已经封了,只要他人在幽谷,怎么都跑不出去的。”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银沥哥你不是饿了吗?走呀,满桌子都是你爱吃的菜。”寒玉半哄半劝地推着银沥去主桌就坐,一边介绍晚宴的丰富菜式,一边承诺找到韩拾一一定会将他带到跟前来。
搂着银沥走出几步开外后,寒玉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那只一动不动的雪白纸鬼。
至高无上的神尊,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跪在了我脚下。
看见了吗夜浮光,你唯一的徒弟,最终还是被我娶回家了。
区区一副肉身,我就当送你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输给你,银沥是我的人,我要他永远都留在我身边。
喜宴之上,喧闹声声声不息,宾客往来络绎不绝,所有人都欢歌喝彩,纵情玩乐。不知过去了多久,那纸鬼依旧跪在原地,保持着抬手端托盘的姿势,冰冷沉寂得如同是一尊雕像,他的眉眼低垂,始终没有抬头看任何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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