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先前没说太清楚。”马掌柜赶紧认错。
“咱们是去楼上说话?还是就此一拍两散,不做生意了?”
朱浩不耐烦地看向欧阳女。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情况,你们现在已走投无路,已有跑路的迹象,才来堵你们,就算你们要跑也得把那七十两银子连本带利还了,不然你以为我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婆子硬气地回绝:“船我们不卖。”
朱浩冷笑一声,吩咐道:“也行,老马,找人去官府通知一声,花点银子打点下,把州县衙门的衙差都叫来,督促他们把咱的银子连本带利还了……”
婆子黑着脸:“债务尚未到期。”
“我认为你们的诚信出现了问题,可能存在跑路的风险,所以先定下规矩,把你们的路引、通关文牒都给扣押了……这应该合乎规矩。另外,老马你找人盯着,防止出现意外。”
朱浩干练地发出命令。
债务没到期?
没关系,先利用本地官府把你们的路引给收了,再找人监视,看你们往哪儿跑。
婆子还想说什么,被欧阳女拦住:“这位小当家,楼上叙话。”
朱浩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这才像话嘛,老马,跟我一起上去说说。”
……
……
楼上靠里的那个房间。
这也算得上是女儿家的闺房了。
朱浩进来后大模大样坐下,马掌柜只能立在他身后。
“直说了,三百两银子买你们四条船,就是江边停靠的那四条,载人的不要,就要运货的……刨除你们欠我们的七十两银子,一共给你们二百三十两,利息就不跟你们算了,如果同意的话就把船契拿来,顺带跟我们一起去本地官府过个籍。
“先把丑话撂下,我们只负责买船,这些船的后续纠纷你们自己负责,我们不管,我们拾掇后这些船拿来运货,再也跟你们欧阳家无关。”
欧阳女花容惨澹,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三百两四艘船,怕是不合适……再贱卖也不至于如此低价……”
朱浩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旁马掌柜道:“欧阳当家,说句不中听的,你们拿了银子,可以跑得远远的,这时候有人肯收你们的船,你们应该庆幸才是。再说这价格……比市价也就低了三四成,给你带来的方便却是难以想象的。”
欧阳女紧咬着下唇。
从马掌柜的话语中,她明白,自家处境早就在别人掌控中。
吃定她了。
“还有件事,之前镜子的事,要不是有人提点,怕是你们连棺材本都不剩,至于是谁暗中好意提醒……不必我说了吧?”
马掌柜又说出个让欧阳女震惊的消息。
“原来是你们……”
朱浩急忙道:“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几时跟你通过气?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可!”
朱浩可不会承认这事儿是自己做的,若是被朱家知道,岂不是说他联合马掌柜故意坑朱家?
“还有,如果你们以后不做生意了,可以把你们掌控的渠道一并转给我们……这样吧,多给三十两银子,把你手下掌柜、伙计,还有能干活的一并叫来,这三十两就当是我替你给的遣散费。”
朱浩又说出个让马掌柜觉得无比惊讶的提议。
朱浩居然想拿到欧阳家的人脉以及生意渠道?
这是否意味着,朱浩不甘心只做安陆一地的生意?之前从朱浩往京山县那边开邸店,马掌柜就能感受到小东家的野心。
“小当家,您这是要作何?”欧阳女有种马上要倾家荡产,仅剩的资源也被豺狼惦记上的不适感。
朱浩摇头:“或许阁下还有别的选择……若是觉得我提出的请求很冒昧,这笔生意不做也可……再者欧阳当家把我们的七十两银子连本带利还了,从此以后生意方面的事我不再过问。”
婆子急忙道:“小姐,七十两银子还给他们吧,他们绝不是什么善茬!”
这话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为了让朱浩和马燕听到。
欧阳女却突然执着起来,眼神锐利地望向朱浩:“朱家的镜子,是你们卖给他们的吧?镜子你们从何而得?本地能生产镜子的神秘商贾,难道就是你们?难怪苏当家那么精明的人,会把本地生意交到你手里……”
这一说……
连马掌柜都有点惊讶,这小娘子突然开窍了?
只是你开窍得有点晚,如果早些时候,刚见面时好声好气把生意谈下去,何至于走到现在山穷水尽的地步?
“老马,怎么个说法?”
朱浩侧头笑着问马燕一句。
马掌柜道:“我看小东家还是别跟他们做生意了,把七十两银子讨回去,闲事莫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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