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博的目光倏地就落在了程希和蒋书茵身上。
他的脸色顷刻间变得极为阴沉,眼神中先是盈满了难以置信,随后那愤怒便如狂潮般汹涌澎湃起来。
他的内心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个念头如疾风般在脑海中飞掠而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妻子怎么会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莫非……”
他只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往头上涌去,牙齿紧紧咬着,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县委书记察觉到了异样,顺着欧阳博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欧阳博快步冲上前去,声音低沉且压抑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蒋书茵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她慌乱地解释道:“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过河的时候我不小心……”
程希也显得有些慌乱,急忙说道:“欧阳先生,是我见蒋书茵有危险,所以才……”
欧阳博狠狠地瞪了程希一眼,咬着牙说:“哼,最好是这样。”
县委书记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呀,先别着急,可能就是个误会,这里刚受灾,大家都有些紧张。”
欧阳博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脸上的阴霾丝毫未减。
他眼神冰冷地扫了书记一眼,似乎对书记这种轻描淡写的说法很不满意。
但他终究还是强压下了即将爆发的情绪,依旧紧绷着脸,一声不吭。
只是那阴沉的表情和紧紧攥着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悦和隐忍。
此时,蒋书茵一见书记马上走上前打招呼:“书记好啊,真是人民的好书记,亲自下来体察民情呀。”
欧阳博没有发作,而是说道:“这里的水其实没那么急,趟过来也没什么危险。”
书记赶忙回应道:“要赶紧把桥搭建起来呀,否则群众出行很不方便。”
欧阳博听了书记的话,回答说:
“对对,要赶紧先把桥建起来。”目光却依旧死死地盯着程希和蒋书茵。
蒋书茵满脸愧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嗫嚅着嘴唇,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程希则尴尬地站在一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县委书记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有些僵硬的气氛,说道:“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受灾的其他地方吧,也许真是误会。”
欧阳博咬了咬牙,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但那眼神中的寒意依旧没有消散。
“书记再见,我们也去家访了。”蒋书茵边走边跟书记告别。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书记对欧阳博说:“你爱人工作有责心,周末不在家休息去家访。”
欧阳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工作是蛮积极负责的。”
可是他的脚步却格外沉重,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视察灾情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那一幕。
欧阳博听了书记的话,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边走边回头,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程希和蒋书茵。
到一处倒塌的房屋前,欧阳博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废墟,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郁闷都吐出来。
县委书记走上前来,开始和他讨论起后续的救灾和重建工作。
欧阳博强打精神,认真地听着,偶尔发表几句意见,但他的脸色始终没有缓和过来。
俩人来到学生家,了解到情况,原来学生病前两天就好了。
因为洪灾,桥被冲垮了,出不去。所以没能及时返校上课,学生答应老师礼拜一回去上课。
然后程希帮她把落下一个礼拜的课程补上。
完成家访后,又一同往回走。
突然蒋书茵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对程希说道:“程希,你离我远远的。”
程希微微一怔,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退后了几步。
到了河边,蒋书茵深吸一口气,独自迈向河中。
河水依旧潺潺流淌,她小心翼翼地踩着河中的石头。
心中回想着刚刚欧阳博那愤怒的眼神,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
她全神贯注地走着,努力保持着平衡,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程希紧随其后下了河,看着蒋书茵东倒西歪地过河,几次险些掉在河里,他紧张的心好像提到嗓子眼了。
他总是与蒋书茵,保持几步距离,随时准备好扶她一把。
蒋书茵感觉到程希就在身后,也没那么紧张了。
当她终于走到河对岸时,心中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程希默默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俩人默默朝车走去,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亲近。
此时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仿佛预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陷入了一片阴霾之中。
回到家,蒋书茵刚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欧阳博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还知道回来!”欧阳博怒气冲冲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