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摆手,俱都感激地看着她。 这事本就人人有份,这文姑娘如此识大体,不愧出自素有清名的学士府。 就连几位督学都客气地点了点头。 “是啊,苏姑娘,我们也向你道歉!”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冲着我们来!” “督学,不要为难文小姐,她也不是有心的!” 众人满腔热血,为文莹鸣不平。 文莹心中得意,苏晓月,你证实了才名又如何,得了人心的还是我。 她悄悄地瞥了宋瑾瑜一眼,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与众人同仇敌忾,只是面带笑意站在原地,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既如此,你们都回去吧,课业繁重,还当以读书为先。” 大督学见事情平息,又摆起了德高望重的架子。 “慢着!” 苏晓月突然出了声。 众人本欲散去,见她还纠缠不清,都心生不满。 文莹倒是不担心,现在人人都向着自己,她苏晓月越闹只会越发显得她胡搅蛮缠。 苏晓月走到文莹面前:“文小姐亲口所说,要一己承担,代众人受过?” 文莹微微一笑,直视苏晓月:“是,苏姑娘还有何不满,打我骂我便是。” 她身后的几人对着苏晓月怒目而视。 “苏晓月,你还敢打人吗?” 大督学说别人不行,对着苏晓月气性倒是大。 “读书人怎能动辄打人,如此粗鲁的事情我可从来不干。” 苏晓月一脸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柳如玉的嘴角抽了抽,肿的像馒头的脸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还想如何?”大督学十分不耐烦。 “咳咳,辱我才名也便罢了。” 她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 “入院那日我初到京城,思乡情重,实在没有兴致答卷。 但不管如何,是我有错在先。对于你们的污蔑,我只好大人不计小人过,姑且原谅你们。” 苏姑娘一副大度的样子。 大督学又要发作。 “大督学,您别急啊,老人家要心境平和才能长寿。 您总这样...怕是... 我心直口快,您可别怪我说话难听啊!” 苏晓月话还没说完,大督学就要背过气去,身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苏晓月出了气,便不再插科打诨。 她面色一凛,正色道:“有关我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依照院规,寻衅滋事,如何罚? 污蔑先生,如何罚? 有辱督学,又该如何罚?”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众人瞬间收了声。 刻在门口石碑上的院规可明明白白的写着——放榜时无故闹事,严重者可逐出书院,所有参与者都要自降一级,罚抄院规百遍! 更何况,宋国重文,先生的地位极高。如有不尊师重道者,可是要受所有百姓唾弃的! 苏晓月痛心疾首:“大督学可是我书院上下最敬重的人,他老人家为了书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未成想,今日竟有人说他为老不尊,不但偷偷偏袒我,给我透露考校的题目,还让我夹带小抄。 你们这些人,联起手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无话可说。 可是...可是... 你们如何能忍心寒了大督学临终前的一片苦心呐!” 大督学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他身子骨还很是健壮,怎么这苏晓月句句把他往死了说? 众人越听越觉得不对,谁寒了大督学的心了? 但是细想又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她也没有胡编乱造。确实是他们说的巡考给苏晓月行了方便,可当时谁也不知道那巡考是督学啊! 柳如玉听到苏晓月的控诉里还有她污蔑陶先生的事,登时瑟瑟发抖,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生怕这把火烧到她身上。 文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在面不改色胡说八道这种事上,苏小姐可是从小就勤学苦练、颇有一番心得的。 “文小姐,你先前再三确认过,要独自受罚,对吗?”苏晓月似笑非笑。 文莹终于开始慌乱,她脸色煞白,面带哀求地看着身边的人。 那原本还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