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咬咬牙道:“来人,将小姐给我关起来看好了,等待使团前来迎接。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老夫先拿你们开刀。” 文莹原本只是做做样子,此时听到她爹竟然毫不心软,顿时真哭了起来。 且不说云国如何,她可近近观瞧过那云翳,长得哪有人样子,简直如同恶鬼一般。 自己若是嫁给他,往后的日子岂不是日日活在阴曹地府? 她越哭越伤心,文大学士也有些于心不忍,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他扭过头一甩袖子,怒道:“人呢?怎么还不来?人都死绝了吗?” 下人们匆匆赶来,连拉带扯地将文莹带回了房间。 她连摔带砸,寻死觅活。 两个婆子只好上前用白绫将她手腕捆住,怕她咬舌自尽,又用软布塞住她的嘴,这才总算消停下来。 文夫人心痛极了,哭哭啼啼地坐在女儿身旁。 她心知为了文府,女儿非嫁不可。只好劝她随遇而安,但话一出口,心里也不是滋味。 文莹哭得眼前模糊一片,口中囫囵呼喊着什么。 文夫人不敢拿下她嘴里的软布,只好走近了细听,听了许久才听清楚,她喊的是“宋瑾瑜”。 文莹自小痴恋二皇子,这些日子早被他的假意温柔迷住了双眼。此时一回想下来,哪能不知是计? 她心有不甘,不知二皇子为何如此待她。 不想到夜深时,竟真的等来了宋瑾瑜。 也不知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的,屋内的看守都被迷晕,他让侍卫守在门外,独自一人在内,拿下了文莹口中的布。 文莹一见心上人,恢复了些许神智,她身子已经脱力,只好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她早已想通其中原委,并未向他求情。 宋瑾瑜仍是那副儒雅的样子,淡笑道:“文小姐猜的不错,一切都是我的谋划。” “为何?”文莹声音嘶哑,脑子却清醒的很。 她印象中的宋瑾瑜一直是温柔如水的样子,与此刻有些不同。 现在的他虽然还带着往常的笑意,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眼前这人有些可怕。 “其一,你在我院中对苏晓月使的那些下作手段,真当我不知吗?”他凑在文莹耳边,修长的手指爱怜地划过她的脸颊,如同爱人呢喃。 文莹有些发冷,但还是不甘道:“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宋瑾瑜脸色突地一沉,直叫文莹打了个哆嗦。 他捏住文莹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道:“你如何害人与我无关,可你平白脏了我的院子。 不管我将它送了谁,我的就是我的,我的东西便谁也不能碰。你可倒好,那墙上还沾着陶章的血呢!” 文莹瑟瑟发抖,疼痛使她愈发恐惧。 他算计这么多,竟只是为了那染了血的白墙!不是为了苏晓月! 不!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二皇子! 她心中惊惧不已,只想远离这个让她无比陌生的人。 宋瑾瑜很欣赏她的惊恐,松开手掌,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凑近轻声说道:“其二,我不管你用什么恶心的手段,给我迷住那云翳,助他称帝。” 文莹瞳孔猛地一缩,她下意识反驳道:“这如何可能?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 还未等她说完,她却突然觉得一阵窒息。 宋瑾瑜掐住了她的脖子,脸上却挂着迷人的笑意,她脸憋得通红,张开口想要呼吸,如同将死的鱼一般。 直到她眼前开始发黑,他才一把放开她,深情款款道:“我要的是结果。云翳在云国地位不浅,并非全无可能。至于你,若是你做到了,你想要的全都会有。若是做不到...” 宋瑾瑜轻轻一笑,好像在说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将你剁碎了喂狗。” 文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涌进肺里的空气,她自以为有些心计,能让二皇子为其折服。 这些年他一直无视自己,只是看不见自己的好罢了。 若是一般人,此时只怕只想逃离,可她却感到了臣服。 她痴情地看着眼前更加令她着迷的二皇子,恭敬道:“臣妾...遵旨。” 她要帮这人谋求天下,到了那时...自己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文府的人都很纳闷,文莹哭了半宿,可到了后半夜,她却忽然没了动静。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