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增援的将士们都说,云国势必同从前一样,攻城不下,粮草不足,败北而归。” 宋帝边听边点头,他也是这么分析的。 云国看似来势汹汹趁宋国不备挑起战事,但这些时日行事却并不似有所准备。 因此连同他都以为云国只是因为先前出使大宋的时候打错了算盘,恼羞成怒来泄气的。 待到他们消耗够了粮草,边城久攻不下,自然也就回去了。 宋国也没并有做出长久应战的准备,只是打算守住边城等候便是。 魏青见皇上点头,知他这是示意他继续说,于是便道:“可是...可是不知为何,三日前云国的战鼓又来,这次那些云国的军队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专打机关和守城的弱点,不出两日,城门便被破了!更有...更有那位云国的大皇子云翳,率先带兵破城,如同战鬼附体一般,以一当十,神佛难挡。如今边城已破,大战...真的来了!” 即便心里有所准备,但是听到城破的消息,宋帝还是禁不住心口发紧,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 魏青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担忧道:“皇上...” 宋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魏青只好放开手,眼睛却时刻紧盯着他。 宋帝沉默下来,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魏青大气也不敢出,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宋帝才淡淡地抬起了眼皮,似是才看见林铮和宋瑾瑜,沉声道:“你二人,亦是为此而来?” 林铮自因苏晓月那时同宋帝表明了态度之后,便不再如从前那般疏离拘礼。 他抬头直视着宋帝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 宋瑾瑜则忍不住开口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蹊跷...” 还没等他说完,宋帝突然开口打断道:“魏青,先前朕命各营开拔抵边,可已动身了?” 涉及大事,魏青丝毫不含糊。 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干脆道:“禀皇上,除了还在京中守备的京营和金羽卫,均已出动前往,想来不日便快到了。” “粮草呢?”宋帝又问。 “随行各营都有精兵护送把守,想来不会有大碍。”魏青答道。 “父皇...” 宋瑾瑜欲言又止。 宋帝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的话,依旧自顾自地一一定计部署,并不避讳二人。 魏青也被宋帝的沉着感染,冷静地逐条记下,就好像在做些寻常的小事。 宋瑾瑜越来越急,再也保持不住方才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可宋帝偏偏不让他开口,旁若无人地做自己的事。 林铮看着宋帝有条不紊的样子,似有所悟,便垂下眸安然立在一边。 他心里可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琢磨。 宋瑾瑜本以为林铮是也看出了不对,同他争功来的。 没想到这家伙像个闷葫芦似的站在一边不知道想着什么,父皇也不理睬他,气得宋瑾瑜胸口发闷,只觉得这大宋朝只剩他一人操心了。 待到一切都安排妥当,宋帝突然悠悠开口说道:“既如此,眼下还是战事要紧,边城距京尚遥不可及,当以抢回边城为先。” 魏青跟着点了点头,皇上说得都对。 “那么...” 宋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焦急万分的宋瑾瑜和不言不语的林铮,似笑非笑道:“叫京营留下一队巡察京城日常事宜,剩下的同金羽卫一道,加急赶往边城去,给朕速战速决!” 魏青连连点头弯腰:“皇上说的是...啥?” 他一愣,自己没听错吧? 全数出动? 宋帝皱皱眉,似乎对魏青的反应十分不满:“你老糊涂了?朕说话都听不真切了?” 魏青忙行礼谢罪,嘴上却吞吞吐吐道:“可是...可是...”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一旁的两位皇子,剩下的话却没敢说。 京里谁人不知这两位争储争的天翻地覆? 皇上将金羽卫和京营都调走了,皇城无人驻守,万一哪位有所图谋... 似乎早就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但料他也不敢直言,宋帝没有再看魏青,而是对着宋瑾瑜和林铮道:“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但凭父皇做主。”林铮倒是答得利索。 他也认为事到如今速战速决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宋瑾瑜却有些犹豫,情况特殊,正话反话他哪个也说不得啊! 一瞧林铮竟无所畏惧地表了态,他只好也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