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吗? 她对云影的阳奉阴违十分不解,也知道这人绝对不会好心地给她什么解释。 云影将一切都打点妥当,又见苏晓月望着她出神,嘴角勾了勾也没再多言,只是提着盒子走到牢门前将门锁好后淡淡道:“明日辰时,我再来替圣女换药。”然后便踩着无声的步子离开了。 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苏晓月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不知道云影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不伤她的心脉,不过她这是不是算是...撞了大运? 苏晓月将那包得像个馒头似的手掌在眼前摇了摇,感觉莫名有些心情好。 云影提过来的灯也没有拿走,地牢中亮堂了许多,气氛也不再那么压抑恐怖。 苏晓月看着那灯,不由心念一动。 她用另一只手提着灯拿到墙角,而今受了伤不大方便,笨拙地蹲了下去,宫灯将此处照得通亮,一眼便可看清,角落里那块青砖上刻着的正是花簪上的玉兰。 苏晓月趴在地上,将脸凑了过去,借着光仔细端详,便觉得那块雕了花的砖似乎不大一样。 她眯了眯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块砖,似乎有挪动过的痕迹。 苏晓月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跳的厉害。 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鉴,她还是尽量不想太多,伸出一只手去,想要试着将砖块拽出来。 不过那地方就算有什么古怪,恐怕也不知多少年没有被打开过了,她一个姑娘家,别说受了伤,就算身体健全,恐怕也是十分费劲。 苏晓月没有死心。 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就算只是一点点小小的希望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她咬了咬牙。既然徒手拔不动,那就再想别的办法。 可这牢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想要让云影给她留下点什么,想来也是不可能的。 仔细琢磨了半天,苏晓月只好又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 只有这个东西了。 她没有再犹豫,用簪子尖锐的一头沿着青砖的四周用力狠戳,终于在一个角那里将簪子戳了进去。 苏晓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歇了一阵,这才又继续握着簪子,想要将插进去的簪子缓缓划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晓月累了就歇,歇完了就继续动手。 直到又有人来送饭,她便急忙躺了下来,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 这次来得却不是云影,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 苏晓月问了两句,才知道宫中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云影抽不开身。 再想问,那侍女便吞吞吐吐起来,一副语焉不详的样子。 见她不愿说,苏晓月便伸出一只手飞快地将饭吃了个干净。 这些人倒是没有再苛待她,饭菜还如昨日那般不错,甚至还有补气血的参汤。 侍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苏晓月像个饿死鬼似的用饭,而后又如同喝酒似的一口将汤给干了,似乎被这圣女给惊得不轻。 苏晓月不愿意跟她多说,吃完了饭就将她轰走,小侍女也不敢忤逆她,只好讷讷地提着食盒离开。 苏晓月便又继续自己的“大业”。 就这般又用过了一餐饭,想来已经到晚上了,苏晓月才终于将簪子在里头动了一圈,松动了青砖。 她还颇有闲心地试了试别处,一试便知其它的地方就连簪子都插不进去,这里面定然是有东西的。 不过可惜她这一番动作,已经将那簪子几乎毁了,现在的样子惨不忍睹。 没来得及心疼,苏晓月有些激动,她抬手不停地晃动着已经有所活动的青砖,却发现还是拽不出来。 看来只有一只手的情况下,自己是用不上力气的。 她咬牙看了看自己馒头似的手,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心中一狠,手口并用解开了纱布。 这回两只手握上砖块,便感觉不再那么别扭,得心应手了许多。 苏晓月皱着眉头用力将那青砖往外一拉,就感觉力道猛地一松,整个人都摔了出去。 刚平稳住身体,苏晓月便感觉左手心的伤口处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额角瞬间便见了汗。 糟糕,定是伤口又裂开了。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草草地将上面的灰尘草屑吹了吹,甩了甩手忽视那疼痛。 苏晓月又回到先前的位置,发现掉落下来的青砖竟然只有半块,她伸手去掏,一下便摸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