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俩摊上这么大的事儿,他肯定门儿清。
可惜的是,他派去盯梢陈然的人,根本摸不着陈然的边儿。
那家伙反侦查的功夫一流,实在太吓人了。
可他既然了解这些情况,为啥没跟高小凤说一声呢?
是担心吓着她,还是故意藏着掖着?
要说是怕吓着她,那还好,至少说明他跟高小凤关系还行。
但要是后者……他究竟为啥要瞒着?或者故意装糊涂?
见鬼,难道他的消息网已经厉害到,连咱们的计划都知道了?
不应该啊。
这事儿,我们才敲定一个小时,绝不可能泄露出去。
刘生没再多嘴,免得让高小凤心里不安,
“那我先回去了。
等他联系你,你马上通知我。
剩下事情我来搞定,有啥新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
“好的,”高小凤很合作。
……
送走刘生后,高小凤走到阳台,满面忧色。
一边是亲姐姐,一边是自己的丈夫。
虽说她在香港过得无忧无虑,
但这一切全靠他们照顾,自己啥都不用愁。
如今他们遇到麻烦,她真的是束手无策。
刘生说陈然能帮忙。
可那人眼神里老透着股狡猾劲儿。
倒不如陈然阳光帅气,坦荡,叫人信得过。
高小凤猛然醒悟过来,
陈然和她姐关系那么铁,
自己干嘛不信陈然,却去信那个刘生?
想到这儿,她再次拨通了陈然的电话。
……
“陈然,有件事想问问你,”
高小凤决定还是信赖陈然。
信赖那个帮她孩子治病的年轻人。
再怎么心思活络,年轻人又能复杂到哪儿去?
可刘生这种中年人就不一样了。
个个都是人精,高小凤对付不来。
“我姐是不是出啥事了?”
“还有,我听讲,你是桐山医院的副院长,是真的么?
要是你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探听一下,
我姐夫的老师高育良,他是不是也遇上麻烦了?”
高小凤以为,陈然不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也相信,这么机密的事情,高小琴不会透露给陈然。
所以提到高育良时,只能说成是祁同伟的老师。
陈然再次接到高小凤的电话,也挺意外。
他回答说,
“没错,你姐姐和姐夫都碰上事儿了。
你说的高育良,我也听说似乎是出问题了。”
“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呀!
怎么会这么突然?
一转眼就失联了,连个电话也没来得及打给我!”
高小凤心急如焚,指望从陈然这儿找到答案。
陈然没有细说,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也只是听说。”
他又试着探高小凤的口风,
“是有人把这事告诉你了?
家里出事,你在香港那边,我就不给你添堵了。”
“别,”高小凤坦白道,
“我直言不讳吧,
祁同伟的那个老师高育良,
他其实就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
刚家里来了个客人,跟我说出状况了。
还提了一句,说你能帮着救人。”
陈然心里暗笑,难怪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可要是高小凤知道,她姐姐和姐夫,
都是经我陈然的手给办了的,她得作何感想呢。
但又能怎么办呢?
我也是逼不得已,再说那份身份在那儿摆着,就只能顺着这条路走了。
“大姐,我哪有那能耐去救人啊。
我们打过照面,我就是个普通的小伙子。
这点你应该清楚,别听信那些胡言乱语。
他们是骗子,就想着骗你钱呢,你得留个心眼。”
高小凤连连点头,
...
“我已经想明白了,所以才给你打了电话。
你真的没法帮我把人救出来吗?”
她满心期待地看着陈然,陈然回答她说,
“我真的没那能力,也没见过哪个19岁的毛头小子有这能耐。
他们具体犯了什么事儿,我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消息。
等我到了香港,再仔细跟你说。
你也别急得乱找门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容易中别人的圈套。”
“好,”高小凤对陈然充满信赖,“那我就等你过来。”
她还特意叮嘱陈然,
“在香港这边,有人可能想要对你不利。
你来的时候千万小心。
他们让我随时跟你保持联系,报告你的位置。
具体他们想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听说是想请你帮忙做事。
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么回事。”
陈然追问,“那人叫啥名儿?”
“刘三,”高小凤没有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