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周思卿先行上楼休息,孟战京则向母亲全方位汇报了亲爹在前线的情况。
周思卿坐在书桌前,傻兮兮看着盒子里的两束头发。
因为得知了那束头发的主人是她自己,再看到孟战京那条长生辫与自己的头发交缠在一起,莫名的,她心中涌上一阵悸动。
人生真是奇妙呐!
兜兜转转之间,他们竟有这么深的渊源与牵扯,甚至在跨越了一个轮回之后,终于做了夫妻。
孟战京进来时,就看到周思卿趴在桌上,盯着盒子里的头发发呆。
“看什么呢?嗯?”
从背后拥着周思卿,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周思卿被吓一大跳。
“回头我可得找甘棠算账,这么大的事儿,她竟敢替你瞒着我?”
现在细细想来,甘棠哪里是自己的闺蜜?分明就是孟战京的亲信才对!
“那你可得抓紧时间,等李镇疆回来之后,人家甘棠也是有保护伞的人,到时候怕是不好欺负了!”
孟战京笑着调侃。
“嗯?怎么呢?你打不过李镇疆吗?”
周思卿一声反问,让孟战京先是一愣,旋即忍不住大笑出声。
“好好好!你只管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出了事闯了祸我给你兜底!”
他用下巴蹭了蹭周思卿的脖子,亲昵说道:“刚才上楼时,妈特意叮嘱我了,说让我多照顾照顾你!”
“听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你又不好意思让妈帮忙,那只能为夫亲自服侍你咯!”
孟战京的语气颇为暧昧,手更是直奔周思卿的衣服扣子。
“哎!你别!”
虽然二人过往也有过亲昵的时候,但都是点到为止,远没有真正深入交流过。
周思卿倒不是矫情做作故意抻着孟战京,而是她真没做好那样亲密接触的准备。
起码,起码也得逐渐过渡不是?
比如先在床上关了灯慢慢摸索,等她略微适应之后再打开灯,再在床以外的地方……嗯,活动。
现在这样,步子跨太大了!
“怎么?还害羞了?”
孟战京吻着周思卿泛红的耳尖,笑得像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都结婚大半年了,这要是没有战争,没准咱们的孩子都快出生了呢!”
一边说着,他还故意用宽大温热的手掌贴着周思卿的腹部。
“你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
周思卿被闹了个大红脸。
这男人,都还没那啥呢,就开始琢磨着男孩女孩的事儿了,可真不害臊!
“你帮我脱了衣服就成,我自己能洗!”
一个女人最后的倔强就是如此,嗯,周思卿暗暗鼓了好几次劲儿,还是没办法一下子与孟战京那样亲昵。
“你怎么自己洗?这个胳膊不能活动,单手多不方便?”
他看穿了周思卿的羞涩,咬着她的耳朵说道:“是不是怕被我看到?”
这男人,明知故问!
“我蒙住眼睛总行了吧?嗯,天地可鉴,我真就是想单纯的帮你洗个澡!”
孟战京一脸无辜良善,像是周思卿小时候养的小白兔,眼神清澈得很。
蒙着眼睛?
这倒是个好主意!
周思卿还有一点犹豫,却见孟战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截黑色布条,用剪子咔咔几下剪成了长条状。
他在自己眼睛上比划了下,又蒙在周思卿眼睛上实验。
“怎么样?什么都看不到吧?”
说罢,他已经半推半抱着周思卿进了浴室,主动用布条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看上去诚意十足。
浴室门虚掩着,起初里面还是正常的动静,偶尔有周思卿提醒孟战京别撞到墙的关切声音。
但渐渐地,情况似乎不太对了。
“哎,你的手……”
“孟战京你个骗子,你在偷看是不是!”
“你别往那里亲!哎,咬疼我了!”
……
一场澡洗完,周思卿软得像面条,眼底带着幽怨。
孟战京却像是餍足的狡猾狐狸,将周思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她头朝床尾,湿漉漉的头发垂在床沿,只穿着条短裤的孟战京手中拿着干毛巾,正半跪在地上帮她擦拭头发。
“骗子!坏人!”
一想起狗男人刚才在浴室里干的“坏事”,周思卿面红耳赤,忍不住幽怨怒斥。
“我怎么坏了?嗯?你细细展开说一说?”
他看着周思卿微微红肿的唇,忍不住想要再次品尝独属于她的甘甜。
周思卿一哽。
狗男人平日在外面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圣人,回到家关上门,手段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我那天随便收拾了一下房间!”
岔开话题,周思卿佯装看不到孟战京眼底的炙热。
“嗯,我发现了,房间里变样了!”
从前他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里,有些空旷与冷清,用冯文政的话来说,他的房间有种部队营房的压抑感。
但周思卿住进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