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雪绒得知张吉祥带着儿子过来探望,小家伙还尿了周思卿一身,她也忍不住笑,还一脸暧昧看着周思卿的肚子。
半晌,她忽然扭头看着孟战京。
“哎,你从前线也回来挺久了吧,怎么思卿的肚子还没动静?那你天天晚上在楼上折腾什么劲儿?你到底行不行啊?”
正在喝水的孟战京一口水喷出来,差点给自己呛死。
不是,亲妈你能别这么奔放吗?
别人家儿媳妇不怀孕,婆婆第一反应都是儿媳妇身体有问题,是不下蛋的母鸡,怎么到您这里,就毫不犹豫怀疑您儿子我呢?
我不行?我怎么可能不行?
以我和你儿媳妇现在的状态,她要是怀孕了,咱们全家才得哭死!
周思卿乐不可支,仗着有婆婆给自己撑腰,也似笑非笑看着孟战京。
“对啊,孟营长,你到底行不行啊?”
孟战京气得嘴角直抽抽。
行,周思卿你可真行!
你等着出院吧,到时候我非得让你知道我有多行,你求饶叫哥哥也没用!
又过了两天,周思卿复查之后没有问题,便提前出了院。
周君堂的伤口有点感染,因此还得继续在医院治疗。
“那日公安局的同志来过了,周四狗在审讯室大放厥词,所以地方公安也很忌惮,特意来找你爸妈了解情况。”
出院回到孟家,吃过晚饭,王雪绒提及了这事儿。
“公安同志的意思是看周家要不要追究责任,如果只是误会的话,让周四狗在看守所待几天就算了。”
周思卿倒是不清楚这茬,在医院那几天,也没听宋辉月提及过。
“那他们……怎么答复公安同志的?”
王雪绒沉声说道:“周君堂直接告诉公安同志,他与周四狗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打算谅解施害者,一切按照法律来!”
这意味着周四狗的余生都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故意伤人,而且受害者的身份还如此特殊,周四狗便是被枪毙也不为过。
“这一切真论起来,不能全怪周四狗,他很小的时候,也很招人喜欢,嘴巴很甜,见面就喊叔叔阿姨,大院里的邻居都很疼他。”
回忆起从前,王雪绒一阵唏嘘。
“后来他亲生父母纠缠不休,挑唆着周四狗偷东西偷钱,甚至连辉月为数不多的几样首饰都被周四狗偷走送给亲生母亲了。”
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周君堂夫妇没有因此就和养育多年的孩子翻脸,还好言相劝试图将他引入正轨。
可周四狗被亲生父母洗了脑,一门心思认定周君堂夫妇不喜欢他,最终闯下大祸被赶出大院,不得已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结果那个家一贫如洗,兄弟众多又不成器,没了利用价值的周四狗成为了累赘,被亲生父母打骂虐待,连几个哥哥都对他拳打脚踢。
他终于想起了养父母的好,再想回军区大院时,却发现养父母早已搬走了。
找啊寻啊,直到前些日子有亲戚告诉他,周君堂夫妇重新认养了个女儿,而且准备大摆宴席庆贺。
悔恨和嫉妒让周四狗几乎发疯,亲生母亲又给他出主意,让他故意在认亲宴闹出大事,让周君堂夫妇没法子认下那个女儿。
如此,他才能重新回到周家继续做儿子,将来也好顺利继承周家的财产。
于是他盯上了落单的刘潇枭……
真相从来最伤人,周四狗确实罪有应得,可他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悲剧呢?
听着王雪绒的描述,周思卿心中一阵唏嘘。
刚准备开口,只见孟战京挟着一身冷意推门进来,手中还拎着个袋子,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媳妇儿,走,上楼!”
一进门,孟战京就迫不及待扯着周思卿的手腕要回卧室。
“干什么?没看到我和卿卿在聊天吗?”
王雪绒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颇为不满。
“我干什么?你想不想抱孙女了?啊?你和她聊天,能聊出孙女吗?”
孟战京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一时之间,王雪绒竟无言以对。
趁着这机会,孟战京已经半推半抱的带着周思卿回到卧室。
“你干嘛?不是说等结婚时再……”
周思卿知道孟战京急吼吼把自己弄上来不是为了生孩子,这男人犯了轴劲儿,非得把那一刻留到洞房花烛夜。
最近忍得很是辛苦呢!
“来,媳妇儿你坐下!”
孟战京将周思卿摁在书桌前坐好,然后从包里掏出厚厚一摞信纸。
有普通的信纸,有部队专用的信纸,甚至还有最近时兴的那种香味信纸……
各式各样的信纸摆满了桌子,孟战京的表情有点傲娇。
“知道什么意思吗?”
周思卿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你要干什么?没长嘴吗?不知道说吗?”
孟战京拿了支带着香味的圆珠笔塞进周思卿手中。
“你给林淮写过情书,你给刘南枭写过信,我呢?你给过我什么?”
他醋意横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