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的进攻时间选在了玉慈大婚这一天。
甚至为了这场婚礼,玉慈和齐家进行过谈判。
纷争可以继续,但在今天,齐家不能有任何动作,若是打扰了他的大婚,别怪他翻脸无情。
现如今,齐家被玉慈打得有点萎靡不振,因此很是爽快答应了要求,韬光养晦闭门不出,连南北分界线的兵马都撤了。
一时之间,定远县城北张灯结彩一派热闹,凡是前来贺喜的宾客,都能留下吃流水席。
周思卿住在玉慈安排的另一套宅子里,与她的“父母家人”一起,等待玉慈前来接亲。
“今天你什么都不要做,一旦枪响,你马上找地方隐蔽,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陈静萍正在进行最后的计划部署,她给周思卿唯一的任务就是确保她个人的安全!
“按照计划,孟战京会率领一个连的兵力直接攻打城北,打玉慈个措手不及,我们占据城北之后,再和齐家谈判!”
玉慈的作风一向激进凶悍,比起齐家的老奸巨猾,江沉更更倾向于先对玉慈下手。
孟战京没有反对,毕竟周思卿在玉慈手上,多拖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可齐家也不是省油的灯!”
周思卿有些担忧。
“从我这些日子打探到的消息来看,玉慈这个人做事直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反倒是齐家一向卑劣反复,这几年没少干出尔反尔的事!”
“就怕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趁着我们和玉慈拼个你死我活时,趁机开冷枪占便宜!”
从战略意义来讲,先拿下齐家、再对付玉慈,才是这场战争的最优解。
但因为周思卿落在玉慈手中,只能冒着被齐家坐收渔翁之利的风险先对付玉慈。
确实如周思卿担心的这般,此时看似老实的齐家实则早已蠢蠢欲动。
齐家大宅里,身为族长的齐天理眼底满是兴奋的光。
“都安排好了吗?”
他看着身边的下属沉声问道。
下属答道;“按照您的安排,我们按照最高规格进行武装,随时出兵歼灭玉慈。”
齐天理搓着手在客厅里转圈。
“我已经和对面的军方商谈过,只要我们答应这一仗,对方就会派部队入驻,那时候……”
“定远县的土皇帝我当定了,谁也无法阻拦我!”
是的,齐天理为了当定远县的土皇帝,早已在谋划着谋逆叛国,甚至不惜与刚被我军赶出国境线的敌军勾结。
敌军给予他足够诱惑的条件,比如派兵驻守这座边境小县城,比如待这座小县城归属敌国后,全权交由齐天理来治理。
甚至对方还允诺,将来如果时机成熟,让他独立出去,成为两国边境线上的独立小国……
“族长,阮黛要见您!”
一名下属走进来,伏在齐天理耳边低声说道。
阮黛,就是阮成林的女儿,在被玉慈灭门的阮家,阮黛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在那日从玉慈的宅子离开后,阮成林就将阮黛送到了齐家,要求齐家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女儿。
当然,作为回报,他也完全出卖了玉慈。
他知道所有玉慈的秘密,都已经尽数告诉了齐天理。
当晚,阮家被玉慈派去的人灭口,阮成林提前安排了一个与阮黛模样身段相似的女人,以“宁可死不被俘”的姿态,一把火烧死在房间里。
所以玉慈不知道,阮家还有活口,还是一心想要报仇的阮黛。
“我要亲手杀死玉慈,还有他身边的女人!”
阮黛站在齐天理面前,眼底满是仇恨。
“如果不是狄蓉这个贱人从中挑拨,我们阮家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
“我要报仇!我要让那个贱人去九泉之下给我父亲赔礼道歉!”
齐天理似笑非笑看着阮黛。
“需要我做什么?”
“给我一把枪,掩护我潜伏到玉慈家对面的房顶,我要在他们最喜庆的时刻开枪!”
她不能嫁给玉慈,别的女人也不行!
阮黛想好了,她要先杀死周思卿,让玉慈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倒在自己面前。
然后……
她再将齐天理的计划告诉玉慈,玉慈这个人最是赏罚分明,到时候肯定会感激她的!
假以时日,玉慈定能发现她的好,定能回头是岸娶她!
“可以!”
齐天理爽快答应,说道:“可以,我替你安排!”
打发走阮黛,一个下属担忧说道:“族长,这个女人不可靠,万一她临阵倒戈投靠了玉慈呢?”
“投靠又如何?当初我收留她,也不过是想要阮成林那些秘密,现如今她自己要走,我还能拦得住?”
齐天理笑得老奸巨猾。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这定远县里的生面孔越来越多,我估摸着是军方派来的卧底,他们很可能要动手!”
“若是我没猜错,玉慈大婚的日子,必定是他们动手的好时机!”
他像是看到了自己坐在皇位上的风光与荣耀。
“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务必不能错过,想要投诚对面,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