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直奔深山老林之中,阿仔嗅觉灵敏,听觉发达,围着几味草药不断打圈圈,娜灵姬没有领会到阿仔的深意,独自爬上半山腰找药材。
记得幼时,自己跌下山崖,命悬一线时,母亲上山采过几味药,碾碎了敷在她的伤口上止血消炎,而剩余的便拿去熬成汤药喂她服下,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娜灵姬照着当年母亲拿回去的草药采摘,很快就采了一箩筐。
只是这些还远远不够,毕竟重伤的伤员太多,伤势轻重又都不一样,伤的地方也不一样,伤口腐烂化脓的病菌更不一样,所以,只有这一味药也不行。
她拖着疲惫又有伤的身体,在林子里穿梭。
发现一味草药就先闻一闻,浅尝一口后,觉得没有问题之后,再捣碎了往自己伤口上敷。
有时尝到有微毒的草药,会昏迷几个时辰,有时敷到有毒的草药也会使伤口剧痛导致溃烂,甚至有时试用到慢性毒的草药,也会浑身抽搐发冷发热发烧发癫……。
幸而身旁有阿仔守护,让每一次痛苦不堪的娜灵姬都能平安苏醒。
她虚弱的躺在阿仔的兽背上,气喘吁吁,难受非常。
阿仔心疼的舔舐着娜灵姬因试百草而溃烂的伤口,希望以此能让娜灵姬舒服一些。
“阿仔,有你陪伴真好,你看,我找到了这么多的伤药,他们,一定能活下来,对吗?”
阿仔好似听懂了娜灵姬的话一般,赞扬似得低吼了一声!
娜灵姬会心一笑。
这是她魂穿过来第一次打心底的开心与自豪。
只是,当她抚摸着阿仔的脑袋,想要亲一亲它时,就又晕厥了过去。
阿仔急得不得了,赶紧咬来几味草药,嚼碎了吐在了娜灵姬的伤口上。
甚至还到河中含了一口水,飞奔而来,喷在娜灵姬的脸上。
一股暖意又冰凉的水洒在脸上,让娜灵姬突然清醒。
只是伤口的剧痛,还是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儿。
她伸手想要抚摸伤口来缓解疼痛,却发现自己伤口敷了一层新的草药。
她讶异的同时,也感觉到伤口处清清凉凉,竟然没有方才那么痛了。
就在娜灵姬疑惑时,阿仔又嚼碎了一口草药沫吐在了娜灵姬的另一处伤口上。
咦!
还真不怎么疼了。
这药奇效啊!
哟!看来这说不出话的野畜,也懂得这些药理。
娜灵姬既惊奇又兴奋,她激动的摸了摸阿仔的大脑袋。
“你可真是个有灵性的小东西。”
阿仔忽然被自家主人这么一夸奖,心里那叫一个欢喜!傲娇的蹦蹦跳跳,就像一个有糖吃的孩子。
娜灵姬无奈一笑。
她突然看了看天色,心里焦急,草药她也已经备的差不多了,但就是不太齐全。
接下来,她开始疯狂的尝百草,试毒性,试药效,不断收集着珍贵又有奇效的草药。
然后再清理出阿仔所识得的全部药材,一股脑的全部往竹筐里塞。
一人一兽就这样忙碌了两天两夜,草药采集了一堆又一堆。
直到苍穹与昆仑找来,娜灵姬才累的瘫倒在地,小憩着。
“族母……,族母……。”
“族母……您还好吗?您可有受伤?”
娜灵姬摆了摆手,指着不远处那一堆一堆的药材,交给了苍穹一副敷在伤处的药方,又递给了昆仑一副熬成汤药的药方。
“救人要紧,你们赶紧去办,莫要耽误。”
二人点头应是后,便将一捆捆草药全部带下了山。
等到小促织气喘吁吁的找来,娜灵姬便又一次疲惫的晕了过去。
“族母……。”小促织简直要被吓死了,赶紧小跑过去检查娜灵姬的伤势。
幸而伤势不重,小促织处理好娜灵姬身上的伤势同时,娜灵姬也醒了。
而一旁守护她的小促织,再也绷不住的大哭起来。
“族母,族母……您……您终于醒了,我都快被您吓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娜灵姬感动之余,却又被小促织那可怜又后怕的模样给逗笑了。
小促织又气又急。
“族母您笑什么啊?您就知道笑,我都担心死了,您可知道我找你的这些日子怎么熬过来的不?呜呜呜呜呜,族母……你……你也太狠心了,居然还笑话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是本族母的错好吧!我错了,请小促织不要生气了。”
对于娜灵姬的挑逗与打趣,小促织最终是憋不住也笑了。
一旁匍匐的阿仔,早已融入了这种氛围,开心的仰天长啸,来表达自己的开心。
但就在两人一兽打道回府之时,四面八方突然围来了无数野兽。
除了野狼,还有豹,鬣狗等凶猛的恶兽。
一时间,几千双眼睛虎视眈眈的投射而来,个个龇牙咧嘴准备夺取眼前的美食。
小促织被吓的立时窜到了娜灵姬的身后,害怕的不停哆嗦,而她手中握着的木棍,却在此时显得无比的讽刺与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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