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臭小子,你找死啊!不带你这样吓人的,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你早被我们刺成臭虫了。”
“你这小子,平时就喜欢一惊一乍的,能不能有个正经,再这么胡闹,将来怎么纳良人?”
那小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他不过只是想逗一逗大伙嘛!干嘛这么小气,说恼就恼了。
“你……你这小子,我真想一刀砍了你……。”
那小子,吓的赶紧抱头求饶。
“错了,错了,我错了,好了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求饶。”
“不能够,就要收拾收拾你,看你以后还敢吓我们不!”
“就是就是,叫你吓我们……。”
大伙正玩的欢,便只听一阵呵斥声!:“好了,好了,别闹了,快停手。”随着一阵话落!
素裹便搀扶着阿菘蓝慢悠悠的出现在了大伙面前。
“巫女阿姐……。”
阿拓激动的飞奔而去,抱着阿菘蓝的柳腰,红着眼眶,哽咽着:“巫女阿姐,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再也不回来了,我好难过……。”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伙不由得噗呲一笑。
阿菘蓝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臭小子,你能不能盼我一点儿好,动不动就以为我死了,难不成我死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胡闹了?”
阿拓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角那呼之欲出的泪点,猛的摇了摇头。
“没……没有,才不是呢!我只盼着巫女阿姐平安喜乐,陪阿拓上山打猎,学本领呢!”
大伙再次悠悠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着大伙的笑声响起。
一群扛着无数野兽尸体的勇士们也从林中陆续赶到了阿菘蓝面前。
“巫女,这些恶畜我们已处理干净,该埋的埋,该扔的扔,能留的我们也留了一些。”
“这些上好的皮毛可不能浪费,给大伙做几身衣裳,让孩子们防寒。”
“是啊!方才那馋嘴的臭小子饿急眼了,削了一块兽肉烧了吃,说是美味,我们便处理了一些带回来,给族人们尝尝鲜。”
一位勇士指了指一旁鼻青脸肿且带着委屈的臭小子,他不满的嘟哝了一句:“说的好像你们没有吃一样。”
“明明是你先带头吃的,我们才闻着香味儿尝了尝,咱们……咱们可不像你那么馋嘴。”
“嘿!你不馋嘴你别吃啊!吃了还赖我,感情是让我一人吃了呢!”
“哎哎哎!你小子,力没出多少,吃倒是挺能吃,我们累的半死,你却吃的起劲……。”
“就你这么小气吧啦!将来纳不到小良人,没有姑娘喜欢你……。”
“哎!哎哎哎!你……你小子说什么呢!你才没姑娘喜欢,有本事你在说一句……。”
那小子见那勇士朝着自己的身前逼来。
那么大一块头,威武的跟天兵天将似的,勇猛的着实让人胆寒。
那小子抱头笑嘻嘻的,趁机就要溜。
“臭小子,有本事别跑啊!让小爷我看看你多大本事,敢说没有姑娘喜欢我,给我站住……。”
两个人拌嘴拌着拌着就开始追逐打闹。
带着一身腱子肉的勇士哪里能撵得过健步如飞的小瘦子,索性他一下子跳跃在了那小子背上,双手双脚死死锁住他。
那小子气的哟!甩都甩掉,快崩溃了呀!
“你下来。”
“我不下。”
“你下不下?”
“我不下。”…………
大伙满头黑线,无奈一笑,两个大小伙子,怎么跟个孩童抢吃食一样,令好气又好笑。
阿菘蓝望着族人们这和睦又宽和的气氛,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种其乐融融欢颜笑语的氛围,真的很难让人不开心。
只是片刻欢喜,让她那身上的无数伤口牵起了剧烈的疼痛,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索性她掩饰的快,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都回去吧!”
阿菘蓝实在撑不住了,得赶在发作之前回到洞中休息。
素裹摆了摆手,带着大伙回了部落。
没有了野兽的滋扰和破坏,大伙也终于回到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阿菘蓝站在高山上,望着田地间大伙忙碌的身影,河岸边渔民们打鱼的身影,院落里孩童们的欢笑玩耍的身影。
还有勇士们上山打猎的身影,妇人们家中养蚕织布,少女们林中摘果子酿酒,青年们开垦山林种植的身影。
“这样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吧!”
“一定会的。”不知何时素裹悄无声息走了过来,为阿菘蓝披上了兽皮大氅。
她紧紧握着阿菘蓝那冰凉的小手。
而她的面上却勉强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她能感觉得到,她将要离开了。
好不舍。
舍不得这里的土地,这里的人,这里的风景,这里的美好。
这几千年来,她还是无法习惯这种生离死别。
“素裹,你看,远处的那片霞光好美。”
“是呢!真是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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