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我想要知道。”琰鼓足了勇气,哽咽了一声!
啊……啊?这就没必要知道了吧?
再说了,我上哪去找个女的来给你看啊?来了尚京这么久,认识的女人屈指可数,就琰、凤鸣、琬罢了!总不能随便在大街上绑个女的过来,欺骗她啊!这不是强抢民女嘛!
咋么办?如果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啊!
白灼焦灼的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人,但就是有些难以启齿。
“看来,白灼阿兄为了诓骗我,无所不用其极,想必,你……也是被君主胁迫了吧!所以才会不愿意承认喜欢我对么?我说过了,只要你愿意,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都愿意跟你……。”
“妇姒。”不待琰表白完,白灼脱口而出。
此刻两个当事人均已愣住。
犹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脑子顿时泵机。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大门被猛的踹开。
“放你娘的屁,”
二人猛然反应过来,转头一望,正见妇姒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
她双手叉腰,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怒火中烧,怒目瞪向撒谎都不打草稿的白灼。
天杀的,她比白灼整整大了十三岁,都可以做他的母亲了,他居然还敢拿她出来做挡箭牌,有悖人伦,简直不要脸。
他不要脸,她还要自己这张老脸呢!
白灼赶忙不动声色的给她比手势,使眼色。
可这会儿妇姒正在气头上,似乎根本没有在意白灼的焦急,反而将目光落在了破碎的如同瓷娃娃的琰身上。
好好的一个阳光灿烂的姑娘,就这样被白灼欺负成了怨妇。
原本对琰颇有敌意的妇姒,心有不忍,突然心软了一下。
她好想跑过去抱抱这个受尽委屈的小娘子,真的是太让人心疼了。
为了追寻自由的爱情,竟然被老天玩弄成这个残破的样子。
好在,门外的微风轻轻拂面,凉意掠过,妇姒猛然清醒,收敛了几分理智。
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白灼便强忍着恶心,冲了过去,将她搂进了怀里,亲昵的捧着她脸颊,爱抚着:“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偷听了!如此!我便也不向你解释了,你也听到了,是琰对我纠缠不休,我根本不喜欢她,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我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你,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心里只装着你一人。”
这炸裂般的演技,超高的忍耐力,让妇姒都不得不由衷的佩服,甚至恶心的想吐。
白灼见状,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生怕她恶心的吐了出来。
妇姒瞪大了眼睛,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
这是她的底线,足够杀人的底线,记住,白灼,你要是敢有别的动作,我一定让你断子绝孙。
尤其……尤其是嘴巴!要是敢伸过来,我就当场割了它,拿去泡酒。
妇姒似乎能猜到白灼的下一步动作,警惕着,防备着,恶心着。
而琰就像是一个看戏的局外人,傻不愣登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就好像是嘴里塞了一坨屎,堵在喉咙想吐又吐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
这一刻,她彻底死心,心口犹如万箭穿心,悲情的情绪就像无数根藤蔓,将她的整个人紧紧包裹,痛到无法呼吸。
“白灼阿兄,你……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她……她是你阿婶,她,她是你的养母……。”琰不可置信的指着妇姒瞪大了眼睛,甚至还想为白灼找理由找说辞。
可她的话依旧没有说完,白灼便趁其不备,猛然亲在了妇姒的额头上。
虽然是蜻蜓点水,但还是让妇姒恶心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乃至震惊到了极点。
琰见状,心头一震,心碎了一地,这一刻,她巴不得自己眼睛瞎了,也不要被他们这么恶心自己。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心如死灰,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泪顿时狂涌,吧嗒吧嗒的往外流淌。
琰啊琰!你还嫌脸丢的不够丑吗?还嫌被白灼戏耍的不够狠吗?
她伤心欲绝,冲到门口。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二人推开,如闪电般苦兮兮的跑没了影,而妇姒则被琰那样一推,趔趄的险些摔倒。
幸而白灼反应灵敏,将妇姒接住。
二人目光对视下,莫名的升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突然涌上喉管,“哇”的一声!两个人同时呕吐了起来,那叫一个难受啊!
“臭……臭小子,你……你今后若是再敢,再敢羞辱我,我定……定……。”话还没说完,妇姒就又吐了起来。
白灼拭去嘴角的污渍,冷冷一哼!
“阿婶你放心,绝不会有下次了,今儿的晚饭我是吃不下去了,我回屋了,歇息一会儿。”
白灼刚走,妇姒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跟着逃也似的一溜烟跑没了影。
直到仆子经过,惊呼:“天啦!天啦!天啦!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要我打扫到什么时候去啊!恶心死了,真讨厌,到底是谁啊?这么恶心,真是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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