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望着老头那淫笑又略带龌龊的色眯眯模样,顿觉恶心不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都半条腿垮在阎王殿了,居然还想着男女之事,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没少祸害小姑娘吧!
“妇姒的名头确实好用,只需临摹她的字迹,书信给夏族,便能激起夏族的杀心与讨伐,让夏族毫无顾忌的攻伐蚕丛族,试问,有哪位父亲能做到如此?”
圭的话虽在恭维夏族,但实则是在警告老头。
夏族帮助他们成功攻打蚕丛族胜利后,便会要回他的女儿妇姒,若他的女儿少一根头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甚至还会对老头的母族大开杀戒,以平怒火。
老头自然也明白,所以兴趣索然,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便施施然的垂下了手,不敢再对妇姒存歪心思。
“如此!你便去吧!莫要心慈手软,我要她的人头,无论付出多少代价。”老头说完!便摆了摆手送客。
圭不屑冷笑一哼!然后带着妇姒离开了。
“他们走了,要去哪里?是否要跟踪?咱们跟踪哪一个?”琬显然有些着急了,若再不决定跟踪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便要跟丢了。
白灼冷眸扫了一眼两个不同的方向,思量片刻,决定跟踪圭。
他与妇姒都是顶尖的杀手,既然与老头分开走,那么他们二人肯定是要去办任务的。
杀人放火,毁尸灭迹,都是他们最擅长做的事情,跟着他们必然会有重大收获。
好在琬跟的不是很紧,只要能看见白灼的身影,不落单,就不会被圭发现。
是夜!
凤鸣卧房烛火已灭。
窗外狂风大作,人影闪过,凤鸣一惊,警惕的拿起床榻上的牛骨鞭,准备擒拿小贼。
半盏茶的功夫,窗户忽然自开,随着屋外的狂风呼啸而过,便跃进来了一抹鬼头鬼脑的人影。
凤鸣戒备的刚要动手,便听一声呼唤:“凤鸣,是我。”
“叔父。”凤鸣欢喜一笑,赶紧收了牛骨鞭。
她刚要燃灯,便被巫师小声制止了。
“不可。”
“怎么了叔父?”凤鸣单纯的眨巴着大眼睛,不解其意。
“这次,我是偷偷回来的。”
既然是偷跑回来的,那必然是遇到了什么要紧事,不然,巫师也不会冒险无召归京。
“出什么事了叔父?”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与夏族已经谈妥,将全力助你成为这蚕丛族最尊贵的女人。”
说到此处!凤鸣非但没有关心,反而萎靡不振,一副奄奄的模样。
蚕丛王不肯娶她,还罚她禁了足,此生估计都难以见到蚕丛王了,哪怕是琰死了,估摸着她也得不到他的心了,虽然她也执着过,但如今想想,也太不值了。
她不想将有限的生命,捆绑在蚕丛王一个人的头上,她要活的自在快活,潇洒肆意。
她可以不嫁蚕丛王,也可以不做尊贵的女人,她可以自由翱翔,不必为男人束缚,她……还有她自己的天地啊!
巫师望着她那毫无志气与斗志的模样,失望的沉下了脸。
他为了尔玛族,牺牲太多,也束缚太多,不然,这巫师之位,他一天都不想坐。
为了稳固尔玛族的势力,再让尔玛族回到以前的辉煌,夺回本该属于他们的皇族身份,才计划了让凤鸣嫁给蚕丛王,生下一儿半女,有了皇室血脉,将来何愁尔玛族夺不回皇权。
“凤鸣,孩子,你不能只为自己而活,你还有母族还有阿母阿父兄弟姊妹,更有我尔玛族的希望,你背负着责任,不可以独享安逸。”
巫师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凤鸣的一切幻想,她就知道,自己是尔玛族的交易物品,一件联姻的物件,送来送去,踢来踢去。
“可君主阿兄他不喜欢我,我又能怎么办?难不成拿着刀逼他不成?”
“自然不是,所以,我才亲自来找你商议此事。”
瞧着巫师那一脸自信与胜券在握的模样,凤鸣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商议什么?”
“这次夏族攻伐蚕丛族,来势汹汹,必然有两手准备,我蚕丛族恐怕无力招架,何况咱们君主无心战乱,一旦两族开战,死伤必然是无辜的族人,故而,我已与夏族商议妥当,只要咱们蚕丛族肯送两位尊贵无比的姑娘联姻,此战必止,绝不再侵犯我蚕丛族。”
凤鸣闻言,深思片刻,恍然大悟。
“叔父您的意思是说,让琬琰两姊妹与夏族联姻?”
“正是。”
凤鸣闻言!既没有欢喜,也没有制止,只是喃喃道、“好是好,不过,君主如此宠爱琰,他会同意吗?”
巫师闻言,自信的冷哼一声!:“夏族都打到家门口了,他焉有不同意的道理,何况,他不愿族人承受战乱之苦,也不会将蚕丛族置于水火之地,他不答应,也得答应,没得选。”
这一次,巫师发了狠,不再犹豫不决。
当初,要不是琰与白灼步步相逼,他也不会想到这么龌龊的法子对付他们,要不是凤鸣被伤得太深,几次跳水自尽,那他也不会如此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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