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乌柰饿急眼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老太婆再次哑然。
这小子以前不是这么吃饭的呀!
一天三顿除了酒,饭菜都很少动,他是嗜酒如命的人,怎么可能会吃这么多饭。
而一旁的青黛也是疑惑,他非但没有因为菜里没肉而打她,连酒也不喝了,反而还吃的贼香,真是怪了。
这时候,不见青黛送钱去的乌有,带着怒气冲进了院子里。
口中还不停呼唤着老太婆。
青黛下意识的缩了缩身躯,害怕的躲在了角落里,她恐惧的双手都在颤抖,拽着衣角忐忑着。
乌柰见状,心再次被刺痛。
当他打算为青黛出气时,院子里怒气冲冲的乌有就大步跨了进来。
“你这小子,打哪来?怎么出这一身汗。”老太婆心疼坏了,赶紧找来扇子给他扇着。
乌有一屁股坐在了饭桌旁,看见了乌柰也是带着戏谑的笑。
原主乌柰极其好面子,别人恭维他一句,他就当真了,还觉得自己脸上特有光。
所以分不出乌有脸上那戏谑的笑容是啥意思,就以为是尊敬他的笑容,故而还笑脸相迎,也是个分出好赖的蠢猪。
“哎~!阿兄,你今日没去找那李寡妇吗?人家可在院子里为你哭了整整一日呢!”说着,还毫不客气的吃上了桌子上的饭菜。
合着,你是来蹭吃蹭喝的?
哦!不对,是来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
老太婆轻轻敲了敲乌有的脑袋,提醒了他一句:“说什么话呢!什么李寡妇,闭上你的臭嘴。”那老太婆是害怕乌有说错话得罪了乌柰,如若不然,银子要不到,反而还会被赶出去,得不偿失。
“哎呀!阿母,我们兄弟之间玩笑罢了!您看,阿兄都没有什么?你反倒生气了,可怜您多偏心,只偏袒阿兄。”乌有随口的说笑。
却让乌柰不耻一笑。
偏心他?她偏心的是你们几个姐姐弟弟罢了!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乌有,这会儿全然一副打趣的玩笑模样。
他知道,想要骗到他身上的钱,必须得把他恭维好了。
“阿兄今日,神色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可是没睡好?我听说,你是被人故意推下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着,乌有还有意看了看角落瑟瑟发抖的青黛。
大概意思就是青黛谋害亲夫,示意他小心他的媳妇儿呢!
呵!你倒是会管闲事,喜欢挑拨离间。
他想引起乌柰对青黛的厌恶和怀疑,好帮着他向青黛强抢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不过,现在的乌柰,可不会上当了,反而还冷哧一声:“阿弟的消息可真灵通,难不成,你今日来,是为我抓凶手的?”
不知怎的,今日的乌柰有些奇怪,从他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以前,他一进门,乌柰就会对他笑脸相迎,甚至当着他的面呵斥责骂青黛,来显示自己的威武,而且还会烈酒不离身,一天到晚都醉醺醺的,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会附和他。
今日,他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隐隐约约觉得他身上有一股王者的气息,眼神蕴含威严,神色略带高洁,整个人的举手投足都透着一抹贵气和冷肃。
若不是他那一身瘦弱的病态,他几乎都要怀疑他真的是一位帝王了。
“自……自然是了,总不能让阿兄白白被谋害了吧!万一伤到了哪里,岂不冤!”
“那阿弟觉得,凶手是谁?”乌柰以一种不容置喙且带有怀疑的眸光望着他。
这倒是让他吓了一跳。
他这是什么眼神?这么吓人,好有压迫感,没搞错吧!
他还是他那好吃懒做,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打女人的大哥吗?
“我……我怎么知道?”他居然面对乌柰时结巴了,心虚了一下。
那老太婆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脊背,提醒他此来的目的。
乌有顿时反应过来,赶紧笑脸盈盈的说道:“哦!对了,阿兄,我今日来,便是为了一桩重要之事相求,你也知道,我女人快生了,手头紧,故而来找青黛借用借用银钱,到时候有了再还上。”
乌柰暗自冷嗤,肃然道:“你且先回去,过几日必给你答复。”乌柰连个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漫不经心的说着。
乌有见借钱有望,高兴的不得了,跟着老太婆将乌柰一顿猛夸,马屁拍上了天。
送走乌有后,他望了一眼角落里惊惧的青黛,温和的说道:“收拾收拾,一会儿带着孩子来见我。”
青黛莫名的担忧,烦躁不安。
他要看孩子?他怎么突然要看孩子?他想做什么?
是因为我不愿意将亡母遗物拿出来贴补乌有一家,便要卖孩子吗?
青黛一面担心的收拾碗筷,一面想着带着孩子逃跑的计划。
等她收拾好,带了一些所剩无几的干粮到柴房时,孩子们已经睡着了。
孩子们个个骨瘦如柴,矮小黝黑,容貌如青黛,男孩英俊,女孩貌美,但就是衣衫补疤多到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脚丫子上也没有一双干净的鞋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