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二娃子匆匆敲开乌柰家的大门。
乌柰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没好气道:“你小子一大早便扰我清梦,可是不想在柏灌族混了!”
二娃子见乌柰跟个没事人一样,心中好气。
“唉!我说,你是住进大宅子就算是避世了么?怎么消息一点儿也不灵通了?”
“出什么事儿了?”乌柰依旧懒懒散散,丝毫没有将二娃子的话放在心上。
真是好气啊!自己千辛万苦来找他报信,累的都快去叫太奶了,他非但不领情,还不让他进屋喝口茶歇歇脚,将他堵在门外不让进。
那家好人,会在门口待客的!
“我渴死了,进去喝口茶,我累都累死了,再不歇歇,我真的就要歇菜了。”
二娃子急的要往屋里钻,乌柰却一手将他拽了出来。
“若无他事,我便不留客了。”
嘿!你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现在变得这般不近人情了哈!
“我说,你要不要对兄弟这般无情?”
乌柰也懒得理他,转身就要关门回屋。
二娃子急了,赶紧服软,拉着乌柰谄媚的笑道:“哎哎哎哎!乌柰,别呀!我……我有话,我有话要说,一句很要紧的话,你别走。”
乌柰闻言!不耐烦的盯了他一眼:“说。”
“乌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乌柰百无聊赖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了?”
二娃子见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可是他的家人唉!生他养他的家唉!他怎么可以对乌家如此冷漠?
乌柰见他又不说话了,没了耐心,便转身关了房门,打算回去补觉。
可谁知,反应过来的二娃子非但不走,反而还不停的使劲敲门,口中不停叙述着乌家发生的惨案。
“唉!哎哎哎!乌柰!你急什么啊!快开门,我有重大情报,你到底要不要听听啊?唉!乌柰,乌柰……?你真走了啊!”
二娃子趴在门口偷听,却没有任何响动。
不过,以乌柰的性格,应该不会没有好奇心吧!
“唉!乌柰!你阿母惨死在了家中,乌有整个头颅被斩断,血染乌家,而乌无与花戎不知所踪,所有人都说你们乌家得罪了大户,遭仇家追杀了,你这里没有危险吧?要不要我找人暗中保护你啊?这会儿族人都在为你阿母和乌有操办丧事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啊?好歹见最后一面嘛!……。”二娃子一面扒着门缝一面喋喋不休。
他原以为辛苦跑来一趟,给乌柰报信,能得到他的一大笔感谢费,可谁知,这家伙竟然冷漠至此!丝毫不关心,甚至还将他关在大门口不闻不问,当真是无情无义啊!
好歹咱俩也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让他进屋喝杯茶也好啊!
直到二娃子真的感觉到乌柰的人没在门口了,才不满的施施然走了。
什么人嘛!好心没好报,来给你报信,还讨不到好。
乌柰百无聊赖刚到客厅,就被给他送羹汤的青黛叫住了。
“外面出什么事了?如此叫嚷。”
“没甚要紧的事,不过是讨饭的花子罢了!给了些钱财,便走了。”
青黛没有多想,只轻轻的“哦”了一声!
“我给你做了羹汤,你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
乌柰忽然拽住了青黛的手,想起了一件事,忙问:“黛儿多久没有回母家了?可想回家瞧瞧?”
青黛闻言,面露难色,有些伤怀。
母家似乎已经没人欢迎她回家了吧!自从母亲死后,父亲另娶,她便成了外人,无人再记得她。
乌柰忽然发现青黛的神色,这才想起她与母家的关系,都怪自己鲁莽,太过于着急,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
他一心想查出柏灌族的几大家族衰败的缘由,迫切的想要知道几大家族突然消失的秘密,所以没有顾虑到青黛在母家的处境。
“黛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及你母家,只是我偶然知晓了一桩特别骇人的案子,故而想清查一二,方才我胡言,您莫要放在心上。”
“案子?什么案子?可是几大氏族一夜之间消失的惨案?”青黛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乌柰小小的惊愕了一下。
她一个弱女子,又鲜少与外界有接触,除了相夫教子,便是下地干农活,她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而且,严格来说,她也只能算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农妇,应该不属于那种博学多才、对国家政策有见解有认知的世家千金才对。
但方才听她平淡而随意的一句话,似乎对柏灌族的国政很有兴趣。
乌柰觉得很惊喜,故而问道:“哦~?看来黛儿你对此案也颇有了解?不妨说来听听。”
青黛柔声一笑:“了解倒是说不上,就是有几分兴趣罢了!”
“那我倒要听听黛儿你知道多少了?”
“其实,傻子都能明白,几大氏族在一夜之间衰败,绝对是无稽之谈的,除了人为,我倒想不出还有什么怪异之事能将几大部族全部清除在一夜之间,且尸骨无存,实在令人奇怪,再则,几大氏族子嗣繁茂,人丁兴旺,族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