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领主便带着乌柰觐见了柏灌王。
“君圣安。”
柏灌王只忙着手里的活,并没有转头瞧领主一眼,也不知今日多了一个人。
柏灌氏部族善于种植,民以食为天,因此,柏灌王另辟出一块田地来,供他种植取乐,这是柏灌族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他倒是很珍惜。
只是,他为人过于自负,高傲的不曾低下过头,哪怕是巫师的政见,他也从不采纳,固执己见,总以为如今柏灌族的百姓安居乐业,富甲天下,都是他的功劳。
但实则,百姓们的日子越来越难熬,甚至连收成都日渐减少,加之天灾人祸,已经到了百姓穷困潦倒的地步,甚至,有些受不了的清贫百姓人家,已经重操旧业,上山捕猎为生。
“领主,你来了,来,看看我亲自辟出来的一块良田,长势多好,想来,咱们族落的族人们应当也是这番景象吧!能吃饱穿暖,乃是国泰民安之相啊!”
乌柰不由得暗自冷嗤,这君王,可真是自负至极。
“君主,我给您带来一个人,不如您先瞧瞧?”领主继续说道。
柏灌王并没有好奇心,依旧举着锄头在良田里除草。
“谁?”他只问,并没有转眸望一眼。
“乌柰,此前我与君主提及过的。”
“乌柰?”柏灌王一边儿忙活着,一边想了想了“这名字倒是熟悉。”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而这时,已经看淡一切的乌柰,只躬身瞧了瞧忙活柏灌王,淡漠道:“君圣安,当初,民求见过君主,君主勤政,故而没有传见。”
柏灌王闻言,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锄头,站起身来,认真的打量起乌柰。
“是你?”
乌柰一身英姿,清秀而脱俗,每一个神态都犹如一幅画,让人敬仰不已。
尤其是他周身那股王者之气,竟来的比他这个帝王还要霸气。
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帝王之姿。
柏灌王似乎不大喜欢乌柰这样的人物,由此产生了抵触?
这世间,竟然还有人比他这个帝王来的还要更有王者风范一些。
“我想起来了,此前有人几次三番求见,便是你!”
“正是。”
好家伙,这家伙也忒霸气无畏了一些,到底他是帝王还是我是帝王啊?身为领主都尚且对他卑躬屈膝,他区区一个贱民,凭什么在他面前如此霸气侧漏,不卑不亢。
柏灌王越加不悦。
“既然领主亲自将你带了来,那便姑且与你说说话吧!”
“多谢君主。”
柏灌王扫了一眼卑躬屈膝的领主,领主会意,便知趣的退避了下去。
“你小子,既三番五次的来求见,必然是有要事禀报,你且说来。”
哼!这小子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便杀了他。
若是是个可用之才,他便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将他交给领主训导,做个小卒。
“此来,民是为了几大氏族灭门之案和冉族儿郎夜半数失踪的案子,觉得这其中甚有不妥,也发现了一些端倪,故而特来呈启。”
“哦~!你说来听听!”柏灌王似乎并不感兴趣。
如今柏灌族国泰民安,自给自足,哪怕是查出了几大氏族灭门的真相,又能如何?也不影响柏灌族的强悍实力啊!
“几大氏族灭门之案甚是蹊跷,起因不明外,民怀疑,其后嗣并未死亡,而是被某族藏匿了起来,再则,冉族儿郎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之案,明显是假,故,也是被藏匿了起来,此前在冉族,我已然发现了端倪,正待抓捕,便遭到了阻拦,由此让人给跑了,还请君主下令,彻查此事,不消半月,便能查出真相。”
柏灌王听着乌柰叙述着这天方夜谭的事故,觉得莫名的好笑。
他这是骗傻子呢?以为他是什么昏君么?会相信他这样的无稽之谈。
这小子,应该是想挣功勋想疯了了,贪慕虚荣,公明钓鱼,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在他面前请旨邀功,以得到他的重用。
呵!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不过是一些偷奸耍滑之辈,不堪重用。
“小子,你当此处是何地?又当我是何人?如此妄之言,你也能编撰的出来,想戏耍于孤,你可知欺君之罪,是多大的罪过?那可是要牵连全族的大罪。”
乌柰被柏灌王自满的话都给气笑了,这人也配做君王?
“民,只陈述事实,并无虚假,君主英明神武,只当能分辨真假是非。”
呵!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在死鸭子嘴硬。
“今日,便看在领主的份上,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将这个大逆不道的野小子,给孤压下去,责打二十大板。”
柏灌王命令一下,立时从门外涌来三四个魁梧强悍的护卫,架着乌柰便往院落而去。
乌柰的神色中,只有失望与无奈,却并没有半分胆怯,反而还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来。
乌柰苦笑连连……。
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柏灌王越加的生气。
他到底是谁啊?在装什么啊?一会儿重刑下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