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扒在墙角偷听乌柰与领主谈话的小燕,也匆匆将消息告知了闻白薇。
闻白薇闻言,竟觉得心口有那么一刻刺痛。
“乌柰阿兄要走!”
“是啊!今夜便走。”小燕望着闻白薇伤怀的模样,于心不忍。
“那……那我去送送他。”闻白薇落下两行清泪,轻轻拭去,鼓足了勇气与乌柰送别。
这时,乌柰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抱着青黛正往门外而去。
“阿姐,我们走了,你要乖乖听话,不可以惹你阿父生气哦!”乌如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嘱咐着闻白薇。
这也足以见得,孩子们很喜欢闻白薇这个大姐姐,把她当做了亲姐姐看待。
“阿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哦!若想我们了,便来看我们,我们很欢迎阿姐的。”乌璟抱着闻白薇,一脸的不舍。
闻白薇都快哭了,抚摸着他的小脑袋。
以后要见面,何其难啊!
乌柰不曾告诉她,他们要去往何方?也没有就给她任何联络的方式,以后,要怎么见面?或许,他是不想见吧!
她望着紧紧抱着青黛不松手的乌柰,因为他的妻子还没有恢复好,体虚,没有力气,故而全程都是抱着她的。
很难得,望着她的乌柰吐出一句:“保重。”
“乌柰阿兄,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闻白薇十分不舍,那水光泛滥的眸子,就要落出泪来。
乌柰为了能让闻白薇对他死心,不让她对自己还存有眷恋,便淡漠道:“待你纳亲之日,我便带着青黛回来探望你。”
一句话,果然让闻白薇彻底死心。
是啊!他那么爱青黛,又怎么可能再容得下别的女子。
“好,我们可说好了,带着阿嫂一起来。”
乌柰一贯淡漠的点了点头,带着青黛往马车而去。
不远处的领主,默默目送着。
“领主,您何不杀了他,以绝后患。此人太过于聪慧、勇猛,留着,始终不是什么好事,他若反,必是一番血雨腥风。”一旁的心腹不放心的道。
领主神色未变,望着乌柰的背影,信任道:“他不会,乌柰没有那个野心,他生性淡泊,只爱他们母子,一心向往自由的他,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束缚在凤羲这么一个方寸之地。”
“领主当真是信任他。”心腹依旧很担心。
反观领主,倒是从容、淡定许多:“自然信任,他与旁人不同。”
心腹护卫不再说话,只目送着乌柰的马车渐渐远去。
闻白薇最后一次为自己的那份执着的爱情流下一滴泪来,向已经远去的马车招了招手,与曾经的单纯的爱恋道别。
五月后,乌柰寻了一处僻静悠然的世外桃源,盖了一座木屋,辟出几块良田,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瓜果蔬菜,养了一些家禽,日子也过的悠然自得。
虽然累一些,但看到孩子们自由自在的在院子里玩耍,而妻子则挺着孕肚在为孩子们缝缝补补。
农家小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妻儿在旁,这小日子,别提过的有多惬意了。
乌珺善刺绣,跟着乌柰也学了一些医术,乌璟善读书,学问不比乌柰差多少,凭学问,已经可以一人战群儒了,乌如喜好骑射,时常与乌柰上山打猎,功夫学的是一流。
待到他们孩子出生,乌珺乌璟乌如就有了一个小弟弟,第二年便又有了一个小妹妹。
一家人还算热闹,日子也顺利,从未有过坎坷。
转眼,十二年过去,孩子们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乌柰依旧深爱着青黛,青黛也依旧事事支持着乌柰。
夫妻两个互相扶持十几年,恩爱不疑,做到了一生一世。
“阿父,阿父,我在山上打了一只鹓扶,一会儿炖了给阿母补补身体。”回来的正是乌柰的儿子,名叫乌朔。
跟着跑来的是家里的老六,一个调皮的女孩儿,名唤——乌幺。
“阿父,阿弟他耍赖,这明明是我射中的,便被他抢了去。”乌幺气鼓鼓的双手抱胸,脸色不耐。
毕竟十二年过去,夫妻两个明显已经苍老了许多,正是中年。
夫妻两个无奈相视一笑,这儿女多了呀!就是吵闹,每天都有断不完的“案子”,还有理不清的“冤案”。
“乌朔,你为何要抢你阿妹的猎物啊?”乌柰故作公正严明的质问道。
乌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阿妹太笨了,每次看中了猎物都射不中,所以我就顺手帮阿妹一把,谁知道阿妹非但不感谢我,还怪我多管闲事。”
“那你也不该说这猎物是你打的呀!这应该是你与阿妹合力打的才对啊!”乌柰慈爱的教训道。
乌朔乖乖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然后将那鹓扶递给了乌幺:“拿去吧阿妹,这是你猎得的。”
乌幺满意的露出一抹笑容,开心的接过猎物,递到青黛面前:“阿母你看,我厉害吧!一会儿让阿父炖了汤,给你补身子。”
“好,幺儿你最懂事了。”青黛捏了捏乌幺的小脸,满是宠溺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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