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闲情与我在此纠缠那陈年往事,还倒不如多操心操心萧燕燕的纳亲礼。”萧盼山一贯淡漠的冷笑一声!
“此来,我便是找你商讨燕燕的纳亲礼之事的。”
萧盼山眸色微沉,似有不悦,萧燕燕在他的心底连个位置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
既然这桩婚事是她自己最终的选择,那便是她自己的事,又与他有何关系!
“我只当没她这个女儿。”萧盼山心里依旧还有气,并没有打算因为那点子父女情分而出席她的婚礼。
劳殇神色冷如冰窖,不曾盯他一眼,只淡漠的提醒着他:“燕燕纳亲那日,除了我与我母家与巫师以外,还有君主也会亲临,你若觉得萧家基业稳固,家族势力可比皇权,又或是觉得你的命活的太久,那便只管缩着不出,自当是我劳家嫁女好了。”
“什么?君主亲临?”萧盼山顿感意外,不过细想想,倒也说得通,阮文君是随君出征而大胜归来的大将军,还因朝中奸臣霸权夺勋,埋没了阮文君好几年,鱼凫王想弥补阮文君,哪怕是亲自为他筹备婚事也说得过去。
只是,他心里仍旧不可置信,堂堂君主怎会亲临臣子的婚礼,亘古未有。
“呵!劳殇,你莫不是诓我的吧!君主日理万机,政事缠身,又怎会亲临?”
“信不信由你,你大可拿萧家百年基业来赌吧!”劳殇撂下一句话,便冷笑一声,款款而去。
尚京城
清雅小铺。
今日,来了一位贵客。
“明锦阿姐,院外有位自称是萧家管事的来拜见。”阿娇撩开帘子,正见明锦熏着炉子里的艾草。
花祭不小心染上了风寒,明锦正悉心的照顾她呢!
“请他先去前厅稍待,我一会儿便来。”明锦一面搓着有些冰凉的小手,一面捏了捏花祭的被角,顺便为她一勺一勺喂着汤药。
阿娇应答了一句,便退了出去,将萧家来的贵客迎进了客厅。
卧房内,花祭轻咳了两声!喝完了药,这才疑惑的喃喃道:“萧家?那个萧家?是鱼凫城萧家?”
明锦闻言,突然来了兴趣。
看来,这小丫头还知道一些内情,一时,八卦的心徐徐燃起。
“应当是鱼凫城萧家吧!”
“阿姐怎的与萧家有瓜葛?”花祭一脸疑惑。
“没有啊!我可不认识什么萧家,只是想着,咱们尚京城的萧家大族阿娇都认识,自然会禀明,可既然不是,那便是鱼凫城的萧家了,不过,如此说来!你便是认识这鱼凫城的萧家了?”
花祭实诚的点了点头:“听说过,萧家除了那位劳殇夫人和大少主子好相与外,其余人均不像是什么好人。”
那就奇怪了,鱼凫城她从来没有去过,也不认识什么萧家?此来!难不成是家中有什么人病重特意来找她去看诊的?
估摸着,也是吧!
“我去瞧瞧,你乖乖休息着。”
明锦嘱咐了花祭几句,刚要走,便又被这丫头拽住了手,模样瞧着有些不放心:“阿姐,小心些,萧家,不要招惹,”
“好,我知道了,小阿祭放心。”明锦捏了捏花祭的小脸儿,安抚了一番,然后才款款而去。
客厅中,萧家管事已经三盏茶下肚,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明锦偷偷在门口扫了一眼,这管家的面相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刻薄,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四下打量着屋子,还时不时观察着一旁杵立在侧的阿娇,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着,确实像是来者不善。
明锦没有打算轻易出面会客,只是去了院子。
自打她名气远扬后,便有不少人争先恐后的来找她学医,明锦挑挑拣拣,只留下几个稍微懂点儿药理的,这样教起来毫不费神,不用太操心。
这些学徒中,包括有两个机灵的少年、一个细心的妇人,两个上了年纪的大叔。
可别看他们年龄相差大,但都是医痴,一心钻研药理医术,心无旁骛,是能培养起来的好苗子。
这几个月,学徒们倒也学的很不错了。
明锦向那刨晒草药的妇人招了招手。
“阿婶……。”
妇人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计,赶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急急的走了过去。
“明锦,怎么了?”
“请阿婶帮我一个忙!”明锦示意妇人附耳过去,然后与她耳语了几句后,妇人便点头表示了解,她整理了一番仪容,去了客厅会客。
而明锦,则躲在门外偷偷看着。
“不知是何人寻找我老婆子啊?”妇人神气十足的踏进客厅。
萧家的人见状,连忙站了起来,行为十分客气。
此时此刻!阿娇已经讶异的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张大了嘴巴。
这是要唱哪一出啊?
妇人暗自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慢悠悠的坐在了上位。
管事的上前:“您就是阮文君大将军的阿母?”
“自然,怎么,我不像么?”妇人故作端庄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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