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嚓”一声!那茶盏四碎而裂,茶水四溅,母女两个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但却又不敢叫出声儿,憋着一口气,迅速缩去了一旁。
艳娘赶紧将萧素素护在怀中。
“公爷……公爷您莫气,今日,今日都是我不好,多提了一嘴,我也不知道劳殇夫人会有这么大的戾气,想是少主子纳亲礼在即,是太过于劳累所致,又不巧惹到了她的气头上,原也是我的不是,多话,令劳殇夫人不快。”
“公爷,您放心,我今后绝不敢再惹劳殇生气,也会好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有劳殇夫人的地方,我绝不踏足,若没有我与素儿出现在劳殇夫人面前,兴许她也不会与公爷置气,自也不会为难公爷。”
“是啊!阿父,以后……以后素儿也不再与劳殇夫人会面便是了,您不要生气,您这般,吓着素儿了,我保证,以后有劳殇夫人所在,我便躲的远远的,绕着走便是,只要阿父不再与劳殇夫人置气,素儿怎么样都行。”
“哪怕今后不再出去见人,一辈子躲在少师府,素儿也甘愿。”萧素素这时候却像个机灵鬼一样,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低泣着,躲在艳娘的怀里。
而这时候的艳娘,也是一副受尽委屈的作态,望着萧盼山的目光隐隐泛着泪花,那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样子,实在可怜又悲戚,好似这世间所有人都欠她的似的。
萧盼山见状,好生心疼,一时的怒火,竟被眼前这可怜巴巴的母女二人给浇灭了。
他快速走了过去,搂着艳娘的腰肢,又温柔的顺着萧素素的长发。
他环抱住母女二人,心疼的说道:“素儿不哭,这萧家,还轮不到她劳殇做主,记住,萧家是你的家,不必避讳任何人,你是我萧盼山的女儿,是萧家的少主子,尽管大大方方,若以后有人冲撞了你,随你处置都行,但以后了莫要再说这种一辈子不出门的傻话。”
萧盼山一顿好话哄着,眼里尽是温柔。
而此番,反倒让萧素素更加委屈的大哭了出来。
“阿父……,我……,我还以为,还以为阿父不要素儿呢!还以为阿父不疼素儿了呢!”呜呜呜呜呜呜。
艳娘见状!也开始低泣着抹泪。
“傻孩子,为父怎么会不疼你,听话,不哭了,你看你,都将你阿母给哄哭了。”
萧盼山极尽耐心,对她们母女可以说用尽了毕生所爱。
艳娘也是聪明的,见好就收。
她收住泪水,轻轻捶了一下萧盼山的胸膛,笑中带泪道:“公爷惯会取笑我,我才没哭呢!”
艳娘的嗔娇让萧盼山胸口某处忽的一软。
他一面伸手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面哄着:“呐~!这又是什么!你呀!带着咱们素儿好一顿伤心,快别哭了,我瞧着心疼。”
艳娘迅速捧着萧盼山的大手,温柔的一笑。
萧盼山见状,也就放心了许多。
郡侯府
霜拒院
“阿母来得匆忙,我还未来得及命人收拾出屋子,这里虽然僻静,但好在整洁,阿母便先暂住着,明日,我便命人收拾好红枫院,再搬过去吧!”阮文君的语气略显冷淡。
他心有郁结,也有对明锦的恨,对她,阮文君始终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与明锦并不愿意亲近。
明锦大约能猜得出原主对这小子留下的心里阴影,也知道他恨极了一贯把他当做小狗教养的原主,所以,他对她如此冷漠与生疏,也是再正常不过。
“不必麻烦了,这霜拒苑我很喜欢,僻静、整洁,无人打扰,再则,我也只不过待几日便走,待你们纳亲礼结束,我便要回尚京城了,左右也住不了多久。”
明锦坦诚的说完,表示不会死皮赖脸的打扰他们的生活,倒令阮文君十分惊讶!
他这个母亲,自来爱慕虚荣,喜好攀附,幼时被她严苛对待,时常被她灌输一些如何攀附权贵,虚以逶迤的思想,只要他违逆她的意思,便轻则饿肚子重则被打骂,他恨极了他,犹如世仇。
不过,她既这么想,他也巴不得。
“也好。”撂下两个字,他便淡漠的转身走了。
只是到了门口,他还是不放心的派了两个暗卫偷偷盯着明锦的一举一动。
顺便选了三个机灵的小丫头伺候她,目的也是为了监视。
明锦丝毫不以为意,他想监视便监视,他想暗中盯梢就暗中盯梢,左右她又不是来打家劫舍拆散鸳鸯的,倒是无所谓。
“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明锦一面翻阅着医典,一面问着,但眸光丝毫没有给过她们分毫。
“奴婉幺。”
“奴雁儿。”
“奴碧丝。”
三个丫头倒还恭谨,不卑不亢。
明锦不由得暗叹!果然是出自阮文君的调教之手,个个精神又不畏主,看起来,骨子里倒有几分气节。
明锦抬眸,扫了一眼三个乖觉的丫头,心头不由得再次暗叹!
哟!三个丫头一身素雅装束,高挑板正,容貌不俗,
不过,这三个丫头看起来倒有几分会武功的样子。
尤其是那个叫碧丝的,看起来倒是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