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明锦算着时辰,便命婉幺将阮文君请了来。
“阿母,这么早唤我来所为何事?”
“你随我来就是。”
阮文君倒也没有抵触,跟着明锦去了柴房。
只是,当他看到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丫头时,还是有一丢丢惊讶的。
碧丝与她身旁的那丫头都狰狞的瞪着明锦,狼狈不堪,想要挣扎着与明锦拼命,但怎奈被捆绑的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她们就如那待宰的羔羊,任人点菜一般的既视感。
“这是?”阮文君疑惑非常。
明锦倒也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指着狼狈的碧丝向他问道:“这丫头你是从何处买来的?”
阮文君想了想,也不知道明锦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
“几年前的事了,那日回程的途中,遇到一批劫匪,是这丫头发现后,提早拦在了途中,告知了我,才避免了一场惨况。”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又派人围剿那山头的劫匪?”
阮文君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或许是被人清剿了吧?当我派人去时,那山头已经没有了那劫匪的半点儿踪迹。”
如此说来!明锦便明白了个大概。
“所以,你瞧着这丫头可怜,便收留了她?”
“正是。”阮文君依旧疑惑的望着明锦。
“那便对了,昨日,这丫头鬼鬼祟祟,在膳食中放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被我发现后,便制止了丫头们上膳,故而跟踪而去,发现,这丫头正在后门与她身旁的这丫头接头,此事影响甚大,便将这俩丫头全部捆绑了起来。”
“哦!对了,你可知,这碧丝小丫头会武功啊?还不差呢!”
明锦说完!阮文君显然不可置信的讶异了一下。
这丫头,看起来娇小玲珑,温顺知礼,平日里也是个特别乖巧的小丫头,不争不抢,也不与人惹是非,恭谨又不失机灵,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武功的女汉子啊!
阮文君再次望了一眼她身旁的丫头,更是陌生,都未曾见过。
她能与碧丝接头,那便是一伙的了。
但,指使碧丝的人又会是谁?竟费尽心思的在几年前就开始部署,让她混入他的郡侯府了。
阮文君思忖片刻,心里升起一抹怒气,若是昨日没有被发现,让她得逞,那么婚宴上,吃过掺有毒药的酒菜,岂不是会令所有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都死于他的郡侯府,若这俩丫头再畏罪而死,如此一来!他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必然会被诛灭九族。
这背后指使之人,其心之毒,其行之恶。
“来人,严审这二人。”阮文君大喝一声!
门口便涌来四五个强壮高大的护卫,提溜起这两个小丫头,便要大刑伺候。
明锦见状,赶紧制止:“且慢。”
所有人闻言都停了手,不敢妄动。
阮文君不解,疑惑的望着明锦。
“阿母,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明锦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你呀!还是这般冲动。”
“那丫头瞧着便像是萧家的人,此事必然与萧家脱离不了关系,且先押解着她们二人,不要打草惊蛇,让萧家的人惶恐一阵,待到燕燕回门那日,再与萧家对峙,想必到时候,必然有个定论。”
两个丫头闻言,顿时吓的在地上挣扎,好似有什么话要说,又好似在向他们母子求饶。
但明锦与阮文君却是充耳不闻,置之不理,急的那两个丫头泪眼婆娑,害怕不已。
“也好,这样,也不怕萧家的人抵赖,还能趁机让他们露出马脚。”
明锦看了看门外的天色,时辰也不早了,便说道:“去厅上吧!”
这个时辰,按照规矩,该是萧燕燕向长辈敬茶的时候。
她身后的阮文君开始认真的打量着她,心底生出一抹疑惑。
她的母亲,何时变得如此机敏?又何时变得这般好说话?甚至,变得聪慧非常,竟还能徒手抓捕到身怀武功的碧丝?
她除了模样未变,其他哪哪都变了,让他有种不曾相识的陌生感。
但是,这样的母亲,他很喜欢,所以,他想要默认下她的身份。
来到客厅,仆子们已经准备好了茶水,明锦坐在了尊位,阮文君则矗立在一旁,等待萧燕燕的到来。
“巧儿,你也是,也不提醒着时辰,都这会儿子了,敬茶晚了便要让人以为我萧家不懂礼数,受人耻笑。”萧燕燕一面训斥巧儿一面急急忙忙的往客厅赶。
巧儿也为了萧燕燕着想嘛!她最是清楚一般情况下,婆母都会给新媳妇儿一个下马威,不是立规矩就是为难一番。
她这么晚将萧燕燕喊起来,也是想让她在婆母面前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她想耍婆母威风,那她家主子就天不怕地不怕,连敬茶都不看重,又怎么会怕她耍威风,她就是要让明锦觉得她这个儿媳妇儿惹不起,最好恭敬着。
“少主子,都是巧儿不好,昨日巧儿多喝一些酒水,晕乎乎的睡过头了,还请少主子责罚。”巧儿装出一副委屈的可怜样子,但眼底却是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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