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候巧儿也回来了。
她已经安顿好了花祭与阿娇,特来向明锦回禀。
“你这丫头倒是个聪明伶俐的。”明锦夸了巧儿一句,便眼神示意她将萧燕燕扶回卧房休息。
“你家少主子怀胎不易,需要静养,我拟一副药方,一会儿你亲自来取。”
“是。”巧儿大约是将明锦的示意看明白了,便赶紧搀扶着萧燕燕回了卧房。
“阿母,那我便回屋歇着了,您赶路辛苦,也要早些歇息才好!”
明锦温和一笑,点了点头。
堂中一群人散去后,一时安静如常,明锦则悠哉悠哉的去了书房等候巧儿。
这书房是阮文君每日办公的地方,有护卫们看护,严谨非常,除了府上的几位主子,其余人都不得擅入,所以,这里是最安全最好说话的地方。
等到巧儿赶来,明锦已经看完了厚厚的一摞书了。
“明锦夫人安好。”
明锦摆了摆手,示意道:“坐下来说。”
巧儿闻言,有些惊讶!她可是奴仆,在主子面前,怎敢放肆,别说坐了,站着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巧儿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明锦见状,耐心的提醒一句:“你只管坐,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你,不要耽误我的时辰。”
“是。”巧儿心一横,坐了下来。
“方才,你家少主子口中所说的荣家是何许人也?”
“还是请明锦夫人您先看了我家郡侯给您留的信笺吧!”巧儿说着,便从袖中取来锦帕递给明锦亲阅。
明锦仔细看了一遍,眉头微蹙,原来,北疆战事吃紧,朝中便有人千方百计的将他支去北疆御敌,他怕其中有诈,担心萧燕燕危险,便命巧儿特意去请她过来保护萧燕燕,看护好整个郡侯府。
看来,上次处置艳娘与萧素素,已经得罪了她们背后的大人物,要向郡侯府发难了。
想必这次去北疆的途中,阮文君也是避免不了一场暗害、谋杀了。
“所以,这荣家,与那艳娘有何关系?”
“回禀明锦夫人,这荣家便是艳娘的母家。”
“哦?她母家能有这等势力?”明锦显然不肯信。
巧儿不急不躁,继续的道:“艳娘母家本是破落户出身,只因那艳娘攀上了少师大人后,便被君主一再提拔,但其中也少不得少师大人的暗中助力,这荣家很会做人,善于笼络人心,家族越渐庞大,是以,我家夫人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艳娘母女。”
“原来如此!”
这荣家想为艳娘母女报仇雪恨,所以才处处给郡侯府使绊子,千方百计的给郡侯府塞人,估摸着,那两个貌美姑娘,应该另有目的,并不只是监视郡侯府一举一动那么简单。
不过……。
“方才,我在府中瞧见了许多奴仆都是生面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与荣家交好的几个世家大族送来的丫头,说是怜惜郡侯出征无人照拂我家少主子,为以免少主子忧心、孤寂,便赏了许多丫头来给少主子使唤,不但可以尽心尽力的伺候少主子,还可以时时为少主子解闷。”
明锦不由得暗笑,好一个“解闷”。
“少师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巧儿思忖了一下,摇了摇头:“并没有,劳殇夫人总是来信说平安,并无其他。”
明锦闻言,心中有种隐隐不好的预感,以劳殇护犊子的心性,又怎么可能在知道萧燕燕有孕的情况下不闻不问,连个人影也不出现,还只是书信,这事儿,一定有猫腻。
不行,今夜,她得夜探少师府瞧瞧。
“这些事,都交给我,其余的,便让你家少主子不必操心。”
“是,多谢明锦夫人体恤。”巧儿闻言,高兴的要死,她家少主子是个老好人,不愿意做那狠绝之人,所以有时候威严拿不住,常会被有心之人暗害。
如今,有了杀伐决断、有勇有谋的明锦为她家少主子顶着,想必这郡侯府也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了。
“那奴便不打扰明锦夫人安寝了,这便告退。”
“且慢。”明锦叫住了巧儿,令她疑惑。
“明锦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为我打听一个人,必要事无巨细,不可有什么差错。”
“谁?”
明锦不好说明,只在锦帕上写了一个名字,递给巧儿一瞧。
巧儿见之,顿时脸色大变,为难的看着明锦,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眸子盯着她向她确认。
明锦给予肯定的点了点头,巧儿顿时如雷劈来,惊掉了下巴!
这个人,……是她可以随便打听的吗?她不要命了啊?
“这……,这……这不好吧!奴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再则,也不好打听呀!这样身份极其尊贵的人,咱们鱼凫族的区区族人怎么能知晓,自是打听不了什么的?再则,若是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呢!奴不敢。”
明锦心里好似已经有了主意,狡黠的说道:“舞技坊,最是好打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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