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望着这散落一地的刑具,不难想象,这个地牢,应该便是对那些不听话的人动刑的地方。
若她猜的不错,这里,便有她要找的人。
果然,一间牢房内,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姑娘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停下脚步,向楼主问道:“这个丫头瞧着不错。”
楼主闻言,会意,赶紧介绍道:“这丫头名唤——鱼嫣,是从护国侯府出来的丫头,自视甚高,自以为那家主君还会来接她回去,便致死不肯服从。”
“原来如此!这么倔强的丫头,倒的确是个尤物。”
呵!这地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凡是个有志气的姑娘,也不愿意被标价出售来贬低自己的身份。
尤其她还是护国侯府出来的丫头,伺候的是侯爷主君,见识广,气质佳,且生的又美貌,如果猜的不错,护国侯府的主君应该很宠爱她,过着金尊玉贵的日子,可能因为性子张扬跋扈,或是颠婆一类,所以被当家主母给发卖了出来。
在这片土地上的历朝历代都是看不起妾室的,其身份更是低贱,地位自连农户出身的都不如。
她过惯了富贵日子,自然不会再愿意跌入尘埃,所以才这般倔强,不肯落入红尘。
那姑娘发髻已然松散,衣衫凌乱,浑身是伤,血淋淋一片,想必是刚被动了大刑,她如此倔强,估摸着也才来此处三五日。
她看着明锦审视她的眸光,如同挑选货物一般,把她当作了低贱的物件来相看,她那清高、傲娇的秉性一下子被激发,便凶狠向明锦等人吐了几口唾沫。
嘿!那楼主一生气,直接拿着牛骨鞭,打开牢房,狠厉的向她一顿招呼。
那姑娘被打的痛苦不堪,不断呻吟,但始终没有求饶半分。
巧儿吓的花容失色,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
明锦很满意这个姑娘,便上前制止道:“楼主,这丫头我要了,你可莫要再打成重伤让我吃亏。”
楼主一听,脸上瞬间收起了戾气,笑容爬上脸颊。
“哟!夫人看中的,我自然不敢再动手,绝不会打伤了她,如此!我便命人,为您将这丫头捯饬一番。”
明锦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还差一位,楼主请带路。”
楼主回以礼貌的笑容,然后将手里的牛骨鞭扔给一旁的打手后,又挥了挥手示意跟着的两个肥胖肥胖又力气极大的高个子妇人,让她们好好将这丫头梳洗一番,收拾收拾好给客人带走。
那姑娘任凭再桀骜不驯,也拗不过两个身强体壮的肥胖妇人,挣扎片刻,只得在掠过明锦的身侧时,讽刺的向她狠话输出:“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本姑娘伺候你……。”话还没有骂完,那姑娘便被两个妇人给拖走了。
明锦丝毫不恼,反而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姑娘,好凶啊!”巧儿倒是被唬了一跳,这样凶恶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凶,才好,”明锦说完!便随着楼主往其余牢房走去。
有了一个张扬跋扈的姑娘,那么就差一个心机城府的姑娘了,如此!才能将府中搅个天翻地覆,日日唱大戏,天天鸡飞狗跳。”
明锦这么想着,便在另一间牢房看到了一位容貌不俗且眼神看起来带着几分心机的姑娘。
此女不吵不闹,模样狼狈却依旧保持端庄的媚态。
这个女人,为何这般媚骨天成,但又不失端庄,真是一个好绝色。
只是,这个姑娘心机外露,应该不够城府,但她胜就胜在柔媚这方面,让男人看了爱不释手。
“这姑娘也不错,倒有几分娇俏。”
楼主闻言,再次笑道:“这丫头名唤——箬湄,是左政史家的家生子,因行为不检点,又撺掇着左政史家的少公不思进取,整日色迷在床,被左政史家少公夫人所不喜,便发卖了出来,这丫头,的确算是绝色,只是面上性子太过于柔软,但内在又太坚毅,实在难弄,比之先前的那个丫头,还要难调教一些。”
家生子?一般世家大族里的家生子是不会轻易发卖的,也犯不着,她的老子娘若是个好的,深受主家信任,哪怕家生子再不济,也会命她的老子娘好生调教调教,可是,这个姑娘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坏秉性,怎么就被轻易发卖了呢?
明锦思忖片刻,恍然一笑。
这丫头,不是家生子,恐怕是左政史家里的某一位公爷与奴仆苟且的私生女,被发现后,才发卖了出来,兴许,这个姑娘的母亲,已经被她主家的人偷偷处死了。
倒是个可怜的姑娘,不过,能在左政史府兴风作浪,还能撺掇人的女子,也不是善茬,自也不简单。
很好,今日运气不错,两位美人儿算是找齐了。
“就她了。”
“好,我这就为夫人您将这姑娘捯饬出来,您在客苑稍待,一会儿我便将两个姑娘一同送来。”
明锦点了点头,与巧儿疾步出了地牢,这地方,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若再待下去,都怕被里面的熏气给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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