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明锦夫人来了。”
“快请。”劳殇如今最想见的人便是明锦。
明锦不但是她的大恩人,还是她们母女的福星,更是家人。
“燕燕,快扶我起来。”劳殇脸上洋溢着笑容,在萧燕燕的搀扶下,吃力的坐在了床沿上。
等到明锦与巧儿走来,劳殇便一改往日的疲态,挂上一抹笑容。
“明锦来了,来,快来坐。”劳殇热情的招呼着明锦,而明锦则微微一笑,颔首而去,坐在她的身侧。
明锦刚坐下,进屋的巧儿便赶紧给劳殇与萧燕燕福礼。
“夫人、少主子安好。”
“你这小丫头,如今是跟惯了婆母,都不知道回我身边儿伺候了,你可有给婆母惹麻烦?可不能闯祸哦!”萧燕燕一面笑着一面嗔嗔向巧儿打趣道。
巧儿不好意思的悠悠一笑:“没有呢!奴可乖了,这些日子跟着明锦夫人,长了好多见识。”
“你呀!快起来吧!”劳殇赶紧让巧儿起身。
并向明锦笑道:“这丫头若是不听话,明锦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教训教训就是,只要她不与你惹事,我便也放心些。”
“这丫头乖得很,帮了我不少忙,是个机灵的,断不会给我惹事。”明锦毫不吝啬的将巧儿一顿夸,巧儿不好意思的小脸一红,低头垂眸,只偷偷一笑。
“明锦你不嫌她笨手笨脚便好。”
“不嫌弃不嫌弃,夫人调教出来的丫头,自然是最好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
“对了,我今日来,就是瞧瞧夫人身上的伤势,这几日可觉得身子好些了?夜里可安睡否?若哪里不舒服,夫人尽管告诉我。”
“都挺好的,就是眼下伤处总是发痒,想挠又不敢挠的,真是叫人难受。”劳殇笑道,但这种滋味也确实不大好受。
明锦早已料到,便特意带来了一瓶药膏递给了劳殇。
“这便是伤口愈合长肉了,所以我带了膏药来,若是痒极了,先涂抹一些,不但止痒还清清爽爽。”
“是嘛!那可真是好东西,……幸而有明锦你,不然,我们母女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楚。”劳殇接过药膏后,便又递给了心腹仆子存放。
只是二人说着笑,一旁的萧燕燕的神色却不见好,似有忧愁之色。
“怎么了燕燕?”。
萧燕燕轻叹一声!
她本也不是能藏得住心事的人,见明锦问起,便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文君阿兄已经好几日没有来信了,我担心,怕他出事。”
劳殇闻言,也面露忧愁之色,她紧紧握着萧燕燕的小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安慰着。
明锦心里最是明白,阮文君重伤不知所踪,无论龙虎军还是敌军还是暗处的暗卫,都没能找到阮文君的下落,她虽派了花祭去处理此事,但依旧没有音信,她也正担心着。
有时候她都在想,该不该派遣小小年纪的花祭去处理此事,若是她自己亲自去救人呢?会不会又是另一番结果?
不,她不能离开郡侯府,因为如今的郡侯府也是危险重重,她若走了,谁又来保护劳殇与萧燕燕呢?说不定她一走,整个郡侯府都会被奸人所害。
那日夜里暗探少师府时,听闻阮文君身负重伤而失踪的消息时,她也担心的要命,甚至是惊诧。
但为了不让萧燕燕担心而伤了胎气,她这才保持沉默,没有将消息泄露出去,也没有告知任何人。
不过,怕就怕在有人会偷偷摸摸的将消息透露给萧燕燕,害她忧思多虑从而伤了腹中的孩子。
故而,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尽快将府中这些个劣仆全部剔除干净,这样她才能安心回到尚京城去。
明锦虽然这么想着,可心里也是没底,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与从容的说道:“燕燕放心,我儿既然没有来信,那就说明他眼下还很安全,毕竟,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婆母?”萧燕燕闻言,心中虽依旧担心,但至少明锦的话给了她不少安慰。
“自然是当真,你放心,若我得了消息,便第一时间告诉你,绝不瞒着你。”
“恩,我信婆母。”萧燕燕给予最信任的肯定。
明锦笑了笑,可心里却在打鼓,她倒是不想辜负萧燕燕的这份信任。
“对了,明锦,你可有想好什么法子将府中这些个劣仆全部撵出去?”劳殇好奇一问。
明锦笑道:“放心,不用我们费神想法子,她们自己便要坐不住了。”
母女两个疑惑的相视一望。
“婆母的意思是?”
“想要将余下劣仆全部清除出去,必得先惩治了后院的那两个大丫头,只要那些个劣仆没有了主心骨,便就如同一盘散沙,容易处置的很。”
“所以婆母的意思是,那两个丫头已经坐不住了,恐怕不日便要行动了?”萧燕燕思忖着再三确认道。
明锦闻言,温和一笑:“燕燕果然聪慧,猜的很不错,就在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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