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官若离已经易容成花小鱼,骑着一匹白马已经出了京城。
上官若离是个爱美且自恋的人,当然不会刻意的扮丑。
此时的她一身白衣翩然,星眸璀璨、唇红齿白、风度翩翩。唇角带着雅痞的笑容,瞬间就能把大姑娘、小媳妇给迷得晕头转向。
眼看中午要到了,天上的太阳挺大,她也饿了,拨转马头,朝一边的山林跑去。
她要找个凉快安静的地方,吃点东西,歇息一会儿。
谁知,林中突然惊鸟四起。
拿出望远镜一看,远处的小山头上有数名黑衣人掠过。
上官若离可不想多管闲事,找了溪边的一棵阴凉的大树,将马拴好。
银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嘴里叼着一只野鸡。
“不错嘛!有你在,我不用动手就有肉吃了!”上官若离夸赞了它,拍拍它的狼头。
“嗷呜~”银雪傲娇的叫了一声,在树下撒欢儿。
上官若离决定做个叫花鸡,于是就在树底下刨坑,准备用刨出来的土和泥糊在鸡上。
而那坑正好埋鸡,在上面生火。
有玄铁袖剑,刨坑很容易。
她将鸡收拾好,用水壶的外壳取了溪水倒进土里,和成泥往鸡身上糊。
此时,有十几名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蒙着黑色的面巾,手中的长剑泛着阴森的光芒。
上官若离茫然的看着来人,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没有半分惧意。
“这里怎么会出现个玩儿泥巴的傻子?”
不是傻子能挖坑玩儿泥巴?还往鸡身上抹泥?
不是傻子,见到他们能这么淡定?
为首的黑衣男子问道:“傻子,可看到有人跑过?”
上官若离茫然的摇摇头,然后将抹了泥的鸡放进坑里,开始埋土。
你丫的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有黑衣人笑道:“嘿!这傻子,是给一只鸡挖坟呢?”
为首的黑衣男子示意众人行动,“别管她,正事要紧!”
“是!”十几名黑衣人散开去寻人。
一人路过上官若离身边之时,脚步停了下来,“老大,要不要把她杀了?”
为首的黑衣男子不耐烦的道:“不用,看他穿着富贵,指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走丢的傻儿子,别惹麻烦,走。”
看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黑衣人,上官若离放下手中的叫花鸡,眼底一片寒霜。
呀呀个呸啊!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劳资这是在做叫花鸡,知道不?
就近捡了些干树枝、干草,堆在那坑上面,点燃了火堆。
不一会儿,一阵香气就从地里冒了出来。
因为上官若离在鸡肚子里塞了盐和调料,那香味儿尤其的诱人。
在附近玩耍的银雪闻着味道都跑了回来,坐在她身边等着吃烤鸡。
可就在此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从溪边传来。
“好香!”
上官若离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溪水里一个石头后冒出一个头,趴在石头上气息奄奄。
这人应该一直藏在溪水里,因为受了伤气息微弱,又有哗啦啦溪水奔流的声音掩盖,所以上官若离和追杀他的那些人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别说,这还是个聪明的。
那人趴在石头上歇了一会儿,然后就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趟着溪水走过来。
走到上官若离跟前,那人跌坐在地上,咽了一下口水,“公子,能不能给口吃的!”
这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相清秀,眸光澄澈。
看他脸色苍白、嘴唇青紫的样子,看样子在冰凉的溪水里泡了很久了。
他腿脚发软,应该受了伤,还饿的不轻。
上官若离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一包点心,“先吃这个,肉还没熟。”
“谢谢!”那少年哆嗦着双手接过点心,欠身行礼,然后才急切的打开纸包,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刚才那些人是找你的?”上官若离自己拿了块点心啃着。
少年点点头,嘴里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的道:“他们绑架了我家公子,我是逃出来找人救命的。”
说着澄澈的眸子里就涌上了泪水,哗啦啦的掉下来。
这无声的哭泣,比放声大哭还让人动容。
上官若离点头,“那吃饱了你赶紧去找人吧,哭什么?”
少年抹了一把眼泪,道:“可是我不知该找谁,绑架公子的是自己家的人……”
在他断断续续的哭诉中,上官若离知道他叫青峰,是凤家三公子凤锦行的贴身小厮。
凤家是东溟最大的阀阅世家,桑梓地在黄河边的清州,在沧澜大陆的地位比北陵的苏家还要高。
但与苏家靠卖女儿吃软饭不同,凤家传承千年,是靠实力和财力在沧澜大陆立足,历代直系子弟从不入朝为官,也没有女子入宫为妃。
但凤家这样的大家族,子弟遍布沧澜大陆,旁支子弟入朝为官的比比皆是,倒也给凤家奠定了朝廷基础。
凤锦行是家主的三公子,但却是内定的家主继承人。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