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东溟子煜并不否认,压低了声音道:“如果老五有出息,本王想扶持他上位。”
上官若离诧异:“啊?你们的关系好到这地步?”
上官若离知道东溟子煜不想做皇上,也知道他一直在找个靠得住的兄弟扶持上位。
那时候还没找到合适的人,现在选择了五皇子?
东溟子煜道:“淑妃是母妃的手帕交,二人在宫里虽然也争过,但每到生死关头,她们总是互相拉一把。”
上官若离点头表示理解,闺蜜伺候同一个男人,再好的姐妹也会变味儿。
东溟子煜接着道:“淑妃比母妃聪明、有胆识、有手腕,也深谙在深宫里的生存之道。你看她两个儿子都好好的就知道了。”
上官若离的脸在他胳膊上蹭了蹭,以示安慰。
东溟子煜的娘为了不让人忌惮东溟子煜,可是亲手给他下了噬心蛊,八、九岁就送他从军历练。
即便如此,还是没保住母族和自己的后位和性命。
“母妃出事,被废了后位,打入冷宫,若不是淑妃和德妃从中周旋,本王也活不了……”东溟子煜陷入了往事里,浑身笼上悲伤的肃杀之气。
看来先皇后是太心慈手软了,对皇上的女人和孩子都很心软,唯独对自己的儿子狠心。
她让自己的儿子受苦,希望他变得更强。却保下了别的皇子,在她为皇后期间,凡是出生的皇子,没有一个夭折的。
上官若离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好了,都过去了,我们往前看。”
东溟子煜收起眼底的悲愤,回吻了她一下,“本王有你了,才觉得自己活的像个人。”
“你还有我的家人!我们去看肖飞那老头儿吧,他一定会喜欢你!”上官若离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带着期待。
那样子,就像要求男朋友去见家长似的。
东溟子煜点头,柔声道:“好!本王让人备礼物。”
上官若离高兴的点头,这人情往来,东溟子煜比她强,她都没想备礼物这一层。
对东溟子煜了解越多,她就越心疼越欣赏这个男人。
……
皇宫内,御书房。
秦王跪在皇上面前,痛心疾首,“父皇,儿臣冤枉,是儿臣御下不严,才让赵非那厮串通南云对宣王兄出手。”
“你说的是事实?”东溟帝的口气不是很好。
毕竟不管赵非是私通外敌还是受秦王支持,手底下的两万私兵不是假的!
杀一个宣王,就出动了两万私兵,难保不会还有更多的兵力。
这个二儿子一向不是个安分的,发生了当年昊家的事,就将他贬到边境那穷乡僻壤的封地去。
没想到,短短三年的时间,他竟然蓄养了这么多私兵!
居心可想而知!
秦王一脸的真诚,痛哭流涕,“儿臣句句属实,自知罪孽深重,求父皇严惩儿臣,咳咳咳……”
说着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脸色苍白的吓人,一副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样子。
东溟帝坐在龙椅上,把奏折放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当看见这个儿子神色憔悴,一向英俊如玉的面容竟然狼狈憔悴,而且一身黑衣穿在身上竟然有种撑不起的感觉,不由得放缓了语气。
“你这是怎么了?”
心里却道:听说他在路上遭遇了刺杀,看样子是真的。
“儿臣在来的路上遭遇刺杀,刚到京城,府里就进了刺客,儿臣咳咳……受了重伤,儿臣留着一口气,就是要到父皇跟前请罪,请父皇原谅儿臣,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真的没有做那些里通外国、刺杀兄长的事啊!呜呜……”
秦王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十分诚恳的叩首,一下一下的咚咚作响,很快额头就渗出了鲜血。
“父皇,如今儿臣是戴罪之身,愿意留在京城不回封地了,儿臣不才,只希望能在父皇膝下尽孝!呜呜……”
他料到,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父皇是绝对不会让他回封地了。与其让父皇限制不准离京,倒不如自己提出来表示诚意。
东溟帝正有此意,听他主动留下,面色缓和下来,听到他的哭诉和恳求,也觉得有些心疼,淡然的道:“你回府听宣吧,宣王已经回京,不日有关的证人和证据就会提交大理寺。朕会命三司会审,定会给你个公道。”
没有当场给秦王定罪,就是给了他周旋的余地。
秦王眸中精光一闪,犯人和证据到了大理寺的监狱,可比在宣王手里好办多了!
于是,哭着磕头道:“儿臣多谢父皇!儿臣听闻因为临州瘟疫,国库空虚,儿臣这几年勤勉为政,攒下了一百万两银子,愿意献出来,为父皇分忧。”
说着,将手边的一个布盒子双手递给皇上。眼角余光,看到皇上唇角上扬的弧度。
这一百万两银子,他是经过仔细思量过的。太少了,不足以动摇皇上的心,太多了,显得他敛财太凶残。
别说在封地的皇子,那些官员哪个不敛财?
皇上心知肚明,只要不触犯到他的底线,也不往死里打压。
郑公公忙走过去,将盒子接过来,打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