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官若离倒是想看看这皇上最疼爱的儿子是个什么模样。
皇上能将江南三省这东溟的粮仓、钱袋子给厉王做封地,可见不是一般的信任和宠爱。
这么看来,太子的地位和处境就值得深思了。
东溟子煜曾经说过,昊家和前皇后的事是皇后、太子和秦王搞出来的。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很快,这三人就要倒大霉了呢?
太子和秦王若是都倒了,那么成年皇子里,就只有东溟子煜和厉王了。
这么看来,三天后的宴席,还真是值得去走一趟呢。
上官若离去花园看了看自己两世为人的第一个暖棚的修建情况,指导了两句,就回房间练功。
她的内力虽高,但是不是自己的,根基不稳。而且她的任督二脉还是靠三仙草打通的,当时根本就没有摸到内功运行的法门。
上官若离现在就像一个力大无比的孩子,在作战的时候,实际上她的内力并不能全部转化成为战斗力。
所以,必须勤加修习内功心法,完全融会贯通那些内力。
东溟子煜这几天很忙,甚至彻夜不归,上官若离也不给他找麻烦,乖乖的待在府里,练功、建暖棚,想练字的时候就给要开张的酒楼写点菜谱。
没办法,她的毛笔字,丑的没法见人,但偏偏她宁可练功也不想练字。
当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上官若离也让人查了厉王和厉王妃。
厉王的母妃曾经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但在生厉王的时候难产死了。
皇上伤心欲绝,以皇后之礼厚葬,对厉王也是宠爱有加。
许是厉王的母妃把自己最年轻最美好的样子永远留给了皇上,皇上对她念念不忘。
许是她是为了给皇上生孩子而死,皇上对她也有愧疚,所以绝不辜负她的临终嘱托,好好照顾厉王,竟把厉王带在身边养着,直到七岁才养到皇子府。
自己养大的孩子能不疼么?
虽然没有给厉王太子之位,也没给他兵权,但圣心难测,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厉王妃是户部侍郎王大人的女儿,这在皇子妃里算是身份低的。貌美自然不必说,精明贤惠,知书达理。
王大人在户部掌管赋税,但在前段时间江南密帐泄露出来的时候,却全身而退。户部尚书背了所有的黑锅,他安然无恙,依然负责赋税。
这么大的事儿,若不是皇上保全了他,谁也不信。
官员们心知肚明,但没有证据谁敢动皇上的人?
总而言之,这两口子是看起来很低调,但实际上是皇上的心腹。
转眼,三天过去了。
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一起去厉王府赴宴,二人同坐东溟子煜的招牌豪华大马车。
她毫无形象的靠在马车的靠背上,手里拿着一颗葡萄,细心的剥了皮,送到正看公文的东溟子煜嘴边。
东溟子煜张嘴,貌似无意的连她的手指也含住,舌尖还在她的指腹上舔了一下。
上官若离脸色一红,收回手,娇嗔道:“讨厌,看公文也不老实!”
东溟子煜唇角上扬,拿起小桌上的笔,在公文上落笔,眼皮也不抬,淡淡的道:“红袖添香便当如此。”
“哼!假道学!”上官若离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又剥了一颗葡萄喂给他。
他努了努嘴,上官若离伸出另一只手,他将两粒葡萄籽吐到她手里,这才将葡萄咬了过去。
看这位爷这自然闲适的样子,一看就是被伺候惯了的主儿。
上官若离脸色一沉,问道:“以前是谁红袖添香这般伺候你的?”
东溟子煜边批公文边道:“认识你以前,本王都是黑袖添香,莫问和莫想。”
“噗嗤!”上官若离喷笑,又剥了一颗葡萄送到他嘴边,他张嘴要来咬,她却飞快的收回手,将葡萄扔到自己的嘴里。
“小坏蛋!”东溟子煜抬眼宠溺的瞪了她一眼,放下笔,将公文折起来,送到窗外,“去办吧。”
“是!”窗外有人应声,接走了公文。
东溟子煜将笔墨纸砚收到马车的暗格里,又取出湿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手,用慵懒的腔调儿威胁道:“敢戏弄本王,来,接受本王的教训。”
上官若离往车厢角落躲了躲,警惕道:“怎么教训?”
东溟子煜一笑,道:“每天练字一个时辰。”
果然,上官若离立刻狗腿儿上身,凑到东溟子煜身边,晃着他的胳膊央求道:“王爷,求放过,我是真的不想练字。”
东溟子煜绷着脸很认真的擦手,对上官若离视而不见。
“夫君~以后我给你做好多好多的美食,都是你没吃过的。”
“……”东溟子煜耷拉着眼皮,将湿毛巾放进车厢的暗格内。
上官若离扯着东溟子煜的袖子晃啊晃,“夫君,奴家不想练字么,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东溟子煜冷哼,“本王可不是如画那贪吃的蠢货!本王想吃你,爱妃说应当如何是好?”
东溟子煜的一句话让上官若离楞了一下,这是在和她开车么?
小伙子,可以啊!
“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