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凤锦行落脚的客院,凤锦行睡着了,青峰在一边伺候着。
见到二人相携而来,青峰忙跪地见礼:“见过王爷、王妃!多谢王爷、王妃救命收留之恩!”
“起来吧。”上官若离上前给凤锦行把脉,又看了一下他的瞳孔,心算是放心了肚子里。
东溟子煜问青峰道:“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青峰道:“我家主子中间醒了一次,然后又昏睡了。不过,白神医说命已经保住了,但还要观察三天,这几天不能大意。”
东溟子煜点头,“有事找莫问,他会把你们安排好。”
青峰眼眶一红,“多谢王爷,王爷大恩,青峰和主子都记下了!”
“不必,说起来,你家主子也是受了本王的连累,杀手是楚家的人雇佣的。”东溟子煜是个坦坦荡荡的人,他不会挟恩图报,隐瞒事实。
反正,凤家与宣王府和锦王已经密不可分了。
青峰眸中寒光一闪,“小的知道了,小的会尽快通知家主此事。”
东溟子煜淡淡道:“本王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让凤三公子好好休息吧,让府里的大夫这几天也住在这里,随时伺候着。”上官若离查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让人把地龙烧热一些,炭盆撤下去,他不能着凉,但燃烧炭盆得开窗透气,不然会过炭气。”
“是!”青峰应下。
上官若离又嘱咐了几句,就与东溟子煜散步回了琴瑟居。
隔天凤锦行发起了高烧,但好在白青青在,又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四天后,白青青才宣布凤锦行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
上官若离每天和东溟子煜一起去看看凤锦行,也没有时间陪他,因为拜年运动开始了。
虽然上官若离的身份在这里,不用走亲戚拜年,但迎来送往的是必须的。
忙忙碌碌、闹闹哄哄的就到了元宵节,凤锦行经过悉心调养,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但他的眉宇之间总是带着淡淡的轻愁。
他掩藏的很好,不熟悉他的人看不出来。
因为,他可以经常看到心心念念的鱼儿了,可是上官若离每次来看他,身边总跟着东溟子煜。
碍眼的很。
最扎心的是,这时刻在提醒他,他来晚了,无论上官若离还是花小鱼都不曾属于他,也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但人的感情若是说断就断,就没有那些痴男怨女、爱恨情仇了。
青峰不知自己主子的心思,总感觉主子不开心,一边扶着他在屋里散步,一边劝解道:“公子,您别不开心,您很快会好起来的,楚家那边家主和宣王都已经出手了。”
凤锦行顿住脚步,眸光温润的看着青峰,“我不高兴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有那么明显吗?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怎么看出来的?”青峰困惑的挠挠头,想了半天,才组织好了语言,“感觉,对,是感觉。”
“臭小子,还知道感觉了?你感觉错了!我只不过是大难不死,有些后怕而已。”凤锦行淡淡浅笑,继续散步。
看样子自己的定力还不够,虽说青峰是多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但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不但要骗过自己的身边人,甚至还要骗过自己。
他对上官若离的心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也要尽快调节好,忘记这件事,不然会给上官若离带来麻烦。
他只想远远的看着她,她喜他便喜,她忧他便忧。如此而已。
至于他“临死”时说的那些话,就当是弥留之际,看错了人吧。
门外传来说话声,脚步声由远而近。
青峰有武功,耳力好,先听了出来,笑道:“公子,宣王、宣王妃来看您了,还有白神医。”
凤锦行神色一喜,想想自己不应该表现这么明显,又恢复了平时温润淡然的模样,只是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院子里传来请安之声,门打开,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相携而入,后面跟着白青青和王丰。
凤锦行垂眸,恭敬的敛衽行礼,“拜见……”
“行了,你有伤,就别弄这些虚礼了。”上官若离虚扶了他一把。
白青青随后进来,笑道:“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来,我给你复查一下。”
“有劳白神医了。”凤锦行温润浅笑,脸色还是苍白的厉害,可是不但没减少他半分风华,却让他有了几分楚楚动人的病态之美。
白青青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她大方的赞道:“凤三公子不愧是温润如玉、君子端方,真是自带光环啊!”
王丰脸色一黑,轻咳了一声。
白青青就像没听见一样,坐在软塌上,将脉枕放在小桌上。
凤锦行坐到对面,将皓白的手腕放到脉枕上,让她把脉。
白青青笑眯眯的给凤锦行把脉,眼神在他俊美儒雅的脸上扫了一圈儿又一圈儿,“长得真好,我决定做你的铁杆粉丝了。”
凤锦行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轻咳一声道:“白神医谬赞了。”
上官若离坐在白青青身后软塌的扶手上,手随意的搭在她的肩膀上,玩笑道:“你这个大色狼就别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