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留下人接手县城,建立秩序。
自己带着两万精锐骑兵朝陇城狂奔而去,半路上就发射出了信号,调动了城内的暗桩。
林嘉兴突然撤走,没留下一兵一卒,恭王正在忙着布防。
有斥候惊慌来报:“王爷,不好了!东溟子煜带着人杀过来了!”
恭王大惊:“什么?不是给了三天时间吗?怎么今天就杀来了?”
他似乎没搞明白,东溟子煜是让林嘉兴三天之内离开陇城,可没说三天之内不攻打陇城。
现在,林嘉兴撤离陇城,那东溟子煜当然可以随时攻打陇城。
恭王有些慌了,忙下令道:“快!关闭城门,鬼甲兵和骑兵准备!”
可是,当他们冲出营地的时候,就见东溟子煜那群人,就像一阵风,已经跑远了,追都追不上。
北门进来,南门出去,恭王的人一根毛都没沾到他们。
这种事情,实在太打脸。
恭王懵逼道:“怎么回事?东溟子煜有病了?难道就是来陇城遛一圈儿?”
如果他们真的想下杀手,哪怕只是冲杀这一阵,他们也会损上千人。
难道是故意来气他的?
好像在说:恭王,你就是个笑话,你还想保住陇城,自不量力!
恭王快气疯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申将军,你带四千龟甲兵,五万精兵,去把东溟子煜给我拿来!”
恭王声音都哆嗦了,他知道他的精兵跟东溟子煜的精兵根本就没法比。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威势。
申将军握紧了拳头,垂着头听着恭王的命令,却摇了摇头,“王爷,此时将兵力分散不妥,其实我等还不清楚东溟子煜此举的目的,贸然前去攻打,这边少了这五万精英,属下担心王爷的安危。”
“安危?他此举就是羞辱本王!本王可是南云正统的王爷,不杀了他难解本王心头之恨!”这声音高亢而尖细,听起来有如公鸡被捏住了脖子打鸣,将士们听的都牙酸不已。
张将军也道:“王爷,说不定这就是东溟子煜的计策,故意激怒王爷,让王爷失了分寸,他好有机可乘……”
“大胆!本王何时失了分寸?士可杀不可辱不知道吗?”恭王越说越气,拿起身边的茶杯,就往地上砸去。
申将军后退一步,躲开那些碎片,忙道:“既然王爷下令,我等只能遵从了!”
他的语气中透着无奈,心中有对恭王的不屑和失望。
跟着这样的主子,真的有前途吗?
张将军面色也很不好,低着头,也有深深的无力感。
突然,有小兵惊慌的跑了过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恭王大怒,“放屁,你才不好了呢!”
小兵顾不得请罪,慌里慌张的禀报道:“王爷,我们的士兵有大半中毒了,都晕倒了,军中大夫没有办法!”
“报……”有斥候连滚带爬的过来,“东溟子煜又带着人杀过来了!”
恭王现在明白了,刚才东溟子煜来城里转那么一圈儿,是来下毒的!
他们本来就不是东溟子煜的对手,现在兵力去了大半,简直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带着还能动的人,撤!撤!”
恭王起身率先带着人跑了出去,就像后面有狼追似的。
就这样,东溟子煜用了惊弓之鸟之计,没费一兵一卒,拿下了陇城。
那些恭王的士兵喂了解药后都成了俘虏,直接押送到临河镇,让张铁生安排他们去屯田。
到了晚上,东溟子煜的主力军,就接管了陇城。
上官若离的辅兵营和伤兵营安置在最大、最安全的院子里,当然,晚上还是和东溟子煜住在衙门的后院。
上官若离泡了个热水澡,靠在床头等着东溟子煜回来,因为太累了,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感到身边的被褥一动,睁开眼就见东溟子煜已经钻进了被窝。
“什么时辰了?忙到现在?”她将他的长发拢了拢,看到他眸中的血丝,有些心疼。
东溟子煜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过了子时了。”
上官若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城防都布置好了?”
“嗯,”东溟子煜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腰上摩挲着。
上官若离身子软了,娇声问道:“安罗和孙若雪跑了,名册上陇城的其他徒弟还在吗?”
“那个老狐狸,带着那些人一起跑了,想来是料到那替身出了问题。”
上官若离问道:“你说他会不会怀疑孙若雪?”
东溟子煜道:“不知道。就看安罗对自己的掌控本事有多自信了。”
上官若离点头,“那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林嘉兴和恭王、安罗?”
东溟子煜的手指挑开上官若离的衣带,“不急,现在早稻已经成熟了,但是,百姓却跑了,我们军队收割,然后种上下一茬儿,这些粮食都用来安置百姓。”
上官若离道:“民以食为天,确实该如此。此外商业也要开通,吸引老百姓都回来,才能慢慢的休养生息。”
夜深人静,这夫妻俩在被窝里嘀嘀咕咕半天,才快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