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挽起袖子进了厨房,他高大的身子,让厨房显得有些狭窄。
孟晚舟在一边看着,觉得他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正在愣神儿,却听到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还愣着做什么,帮我洗菜。”
孟晚舟笑了笑,挽起袖子,拿起盆子到水缸边舀水。
景曦的目光跳跃着喜悦,“我母后说,做饭的男人最有魅力,可惜我父皇连厨房都没进过。”
孟晚舟一想冷傲如冰山的东溟子煜做饭,就打了个激灵,想都不敢想。
景曦看她直接把青菜放水盆里洗,嗤笑道:“孟晚舟,你都不知道青菜要先把黄叶、烂叶择掉再洗吗?”
孟晚舟还真不知道,以前她下厨,都是下人都给准备好,她按照顺序往锅里扔就行了,连翻炒都不用自己动手。
不满的嘟嘴道:“你说让我洗菜,我这不是听你的命令吗?”
景曦挑眉,竟是笑了,“你倒是听话。”
孟晚舟哼了一声,把菜捞出来,择菜。
景曦乐不可支,两个人很久没这么斗嘴了,这感觉真不错。
这样的孟晚舟才有鲜活的气息,一年多过去了,孟夫人去世给她造成的阴影淡了不少。
二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有香味飘出来。
孟晚舟没想到景曦的厨艺还不错,用很普通的食材竟然就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菜式。
孟晚舟闻着那饭菜的香气,吞了一下口水。
景曦夹起一块鱼想要尝尝味道,看了她一眼,突然将筷子送到她的嘴边,“尝尝味道够不够。”
这是喂她?孟晚舟脸色一红,刚要张嘴拒绝,那鱼肉就塞到了她的嘴里。
可是,孟晚舟心脏狂跳,压根没尝出什么味道。
“怎么样?”景曦十分期待似的,浓浓的眉梢向上挑着,炯炯有神的眼睛噙着笑。
“不怎么样。”孟晚舟用力吞下了那块鱼肉,只觉得那块儿太小了,她还没来得及尝到味道就已经进了肚子。
景曦淡淡一笑,“口是心非。”
将鱼盛进盘子,递给孟晚舟,“端去餐桌。”
对他这副吩咐下属的口气和态度,孟晚舟不免暗自腹诽,但还是乖乖的接过盘子。
接盘子的时候,景曦趁机摸了一下小手儿。
孟晚舟慌乱转身,却差点被裙摆绊倒。
幸好景曦眼疾手快,大手扶住了她的腰,一手接住了盘子。
她栽进了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有股薄荷合着龙涎香的气味,很好闻。
孟晚舟想从他的怀里起身,他却将盘子放到灶台上,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孟晚舟红着脸挣扎,“你别胡闹,我们还没成婚,我还在孝期!”
她粉白的脸因为羞愤和着急而泛着红晕,气息不稳,呼出馨香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间。
那双明亮的眼睛愤怒幽怨的瞪着他,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样子。
他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俊脸向前凑,几乎贴上她的鼻子,“我只是扶住你,你在想什么?这和成婚、孝期有什么关系?”
孟晚舟:“……”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根儿,好想咬掉他的鼻子怎么办?
景曦见她要急,适可而止,戏谑笑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我也想做点什么了,但现在不是时候。”
“你!”孟晚舟气的咬牙切齿,只用大眼睛控诉的瞪着他。
景曦忍不住低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好了,吃饭去。”
孟晚舟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出了厨房。
景曦哈哈大笑,端了盘子在后面跟了出去。
两个人四菜一汤,虽不如厨子的手艺高,但两个人都吃出甜蜜的味道。
景曦柔声道:“我一定给你一个特别婚礼,除了野花铺地,你还喜欢什么?”
孟晚舟脸色通红,“没什么了,还一年呢,现在想这些有点早呢。”
尽管她如此说,一年后,景曦还是想法设法的给了她一个盛大又特别的婚礼。
野花铺地,漫天花雨……
这个浪漫盛大的婚礼,让全大溟的女子都羡慕不已,都梦想自己能如孟晚舟一般找个像景曦这样有貌、有权、有钱、又钟情的夫君。
两个月以后,这消息才传到北境一个偏远的小镇上。
“岂有此理!”尹文秀将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状若疯癫,“景曦是眼瞎了吗?竟然还是娶了孟晚舟那个十九岁的蠢货!”
她浓妆艳抹,身上只披着轻纱,当初的白莲花,如今一身的风尘气。
她逃跑了许多次,都被抓回来。每一次都被人往死里折磨,青楼里的手段,毒辣又残暴,她被折磨怕了,再也不敢逃了。
但是她不甘心就此做那千人骑万人枕的青楼女子,就想办法勾引有银子的常客,让他们为自己赎身。
以她的手段和心计,确实有几个肯为自己赎身,可是青楼的老鸨却不放人。
她都能哄得好几个嫖客为她赎身,让那些人为她砸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青楼老鸨怎么会放过这么个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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