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都听到狼叫了,但还远着呢,都没当一回事。
上官若离靠着洞壁睡,两个孩子在中间,东溟子煜在最外面,护着娘儿三个。
钱氏凑过来,扒拉了一下东溟子煜,用气息道:“四儿,四儿,醒醒,醒醒!”
东溟子煜转过身去,哦呵,好家伙,好几个人蹲在那里,眸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钱氏道:“四儿,你听到声儿没?是不是狼叫?”
东溟子煜点头,淡然地道:“听到了,是狼叫。”
众人一听,都惶惶然。
钱氏道:“狼叫啊,怎么办?”
东溟子煜道:“山上有狼不正常吗?叫去呗。”
东有银胆子最小,小声道:“是狼啊,听起来好多狼!他们叫唤了!”
东溟子煜道:“离的远着呢,不用慌。”
众人:“……”
好吧,瑟瑟发抖地回去睡觉了。这几天累坏了,下雨也没法休息,这一放松下来,很快就沉沉地睡了。
上官若离睡的地方最隐秘,火堆的光也照不到,就进了空间。炒米炒面、蒸包子炖鸡、熬粥、做肉干。
空间存的粮食也见底了,幸好地里的粮食有一批要成熟了。到时候收了,可以再种上一茬。
空间与外面没有时间差,好处是灵气足,干净。还有就是田地一块一块的,每一块可以根据种上的作物调节土壤的肥力、酸碱度、湿度和温度等。这样可以种不同的作物,都会长的很好。
上官若离掰了几个嫩玉米棒子,煮熟了,到时候偷偷给两个孩子吃。将玉米秸抱到马圈里喂马。
他们空间里喂了十匹马,都是宝马良驹。一开始只有四匹倒换着骑,后来下了小马驹,繁衍下来,成了现在的十匹。
东溟子煜进来,看到上官若离在忙,赶紧过来帮忙。
上官若离笑道:“先去吃东西吧,包子和粥都好了。”
东溟子煜抱住她,“让你受苦了。”
上官若离现在很佛性,“没觉得受苦,这也是一种人生。咱们有空间,好多了,看看路上那些灾民,就不觉得苦了。”
“咱们还年轻了呢!”东溟子煜抱起了上官若离,“咱们体验一把年轻的感觉!”
自从穿到这里来,就是准备逃难、逃难,两个人都没来得及享受这年轻的身体。今天安定下来了,来了兴致。
幸亏雨一直没停,不用赶路,不然东溟子煜这腰都受不了。尝到了久违的快乐,一下子没收住,过了。
即便是不能赶路,大家也没闲着。出去扯了茅草,编草帽、蓑衣、席子、草鞋。砍了荆条,编筐、编篮子。还有穿着蓑衣去附近小溪洗洗涮涮的,有去找野菜、找野果的。
因为昨天听到狼叫,东溟子煜带着五十几个男子搜索山洞周围,别有猛兽出没。
上官若离戴着草帽、穿着蓑衣,跟着几个嫂子大姑子去了小溪边,将一家四口的脏衣裳洗了,沾着厚泥巴的鞋刷了。
孙氏用一根棍子敲打着衣裳,问上官若离道:“弟妹,你又想起什么了没?你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上官若离道:“没有,我是看到什么,突然就想起有关的事情。比如看到那些工具,我想起自己会医术。看到栗子,想起这东西怎么吃。”
孙氏撇撇嘴,“看样子,也只有看到你的家人,才能想起自己是谁了。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都变模样认不出了。”
上官若离挺不喜欢孙氏的,几个妯娌,就这三嫂眼皮子浅,爱攀比,还奸懒馋滑碎嘴子。
听她说风凉话,就淡淡地道:“三嫂说的是,不过现在闹灾,颠沛流离的,倒是少了牵挂。”
孙氏一噎,她娘家和兄弟提前逃了,现在也不知在哪里,是生是死。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出气似的砸衣裳。
李氏在远处的石头上洗衣裳,溪水哗哗地,也没听到二人的谈话声,看到孙氏哭,赶紧将钱老太的衣裳拧出来,往上官若离这边凑了凑,问道:“四弟妹,三弟妹怎么了?”
上官若离叹了一口气道:“刚才说起娘家,三嫂是惦记爹娘兄弟了。”
李氏娘家是本村的,爹娘早没了,兄弟都跟着一起在队伍里。但姐妹们都不知逃哪里去了,闻言也是心有戚戚。
李氏作为大嫂,稳重能干,能包容,是个踏实善良的,跟东有田这个沉默寡言的憨憨倒是一对儿。
刘氏听了,就道:“这年月,谁家没个失散的亲戚?唉,求菩萨保佑他们都好好的活下来。”
二嫂刘氏是最精的,嘴儿甜会来事儿,就是扣儿,爱沾小便宜,但还不让人反感。
她是独生女,爹娘早些年就去了,倒是无牵无挂的。
突然,山坡上传来一声孩子的惨叫:“啊!”
上官若离一惊,放下手里的衣裳,就跑了过去。
只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坐在那里,旁边有两个吓傻了的孩子。
看到上官若离,三个孩子都哭了出来。
其中一个较大的男孩哭道:“大长虫!长虫把妞妞咬了!”
上官若离查看妞妞的伤口,咬在小腿上,